吉利第一次见到如此抠门又无耻的人,气的小脸儿都红了:“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柳清欢却当没有听见张家和的无耻言论,自顾自地说道:“下葬后,每逢忌日与节庆,都要准备上好的香火供奉拜祭。至少做足九年,年年如此。”
老太太:“只要这么做,我儿子就得救了?”
张家和又扯着嗓子吼道:“妈,你别傻了,他骗你呢!什么下葬,什么祭拜!他就是想法让咱们掏钱呢!”
柳清欢冷然道:“那你们就什么都别做。”
张家和愤恨不已:“你一眼就能看出我家的小鬼养在哪儿,也一准儿能把‘他们’降伏!可你什么都不做,偏偏还要使唤我们花大价钱,去拜这些玩意儿!你就不怕损阴德吗?!”
好霸气的指责,好理直气壮啊!柳清欢知道张家和无耻,但无耻的如此正气凛然的他到还是头一次见:“你都不怕死后下地狱,我怕损什么阴德啊?”
老太太见柳清欢真是气急了,可她也觉得儿子说的在理,却又不能实话实说,怕惹急了他,他再撒手不管了!
只得儿子唱白脸,她唱红脸:“大师,这孩子被我娇惯坏了,您多见谅!”
柳清欢:“他又不是跟我过日子的,爱咋咋地,我见什么凉啊?您能见谅就好!”
说完,他冲吉利招呼道:“熊猫,走了!”
老太太这次不用儿子指示,就自动站到了门框子下面,堪堪把门给堵死!
柳清欢和吉利面面相觑:“您这是要来硬的?”
“大师,我这是对君子不对小人,您是君子,不欺负我这老太太。那您就不能再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这孤儿寡母,帮帮我们吗?”老太太不敢再看柳清欢,她虽然心虚,可也明白柳清欢心善,却也记仇。可她庆幸这人至少还是个君子,如果不是君子,大可直接把她这老太婆推到一边儿去!但他只要是君子,她就不怕。
吉利气不过,喊道:“我哥已经把办法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要干什么?!”
张家和:“我要你们现在就收了这些鬼东西!否则你们就别想出这个门!”
吉利:“你——!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
张家和狞笑道:“要钱要命就行,要什么脸啊!”
“您是大师,不是非得要我们买墓地下葬,再供奉吧?您直接给这些东西超度了不也可以?大不了我们多给你点钱!”张家和的妻子叫道。
深色窗帘后有一丝丝光弱弱的投了进来,柳清欢眼底闪过一抹不忍:“你们确定不要赎清自己的罪孽?”
张家和跟自己老婆对视一眼,他们内心的想法是,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想打就打,赎什么罪孽?有什么可赎的?
老太太面露犹豫:“这个紧要吗?”
他们肉眼凡胎看不到床上的情景,柳清欢却看得一清二楚!
那张不大的双人床上,除了张家和夫妻俩还有四个小小的尚未成型的婴灵,他们欢脱的在床上跳跃翻腾,却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女人的肚子!那肚子隐匿在浓郁的黑气之后,就连柳清欢都看不透!
“你们可知道打胎的步骤?”柳清欢突然问。
张家和:“知道那个干什么?”
柳清欢:“你们想要儿子,必然会先去确认腹中胎儿性别。但往往胎儿在能确认性别时,月份就必然不小了。”
“那又怎么样?”
“月份大的胎儿已然成形,你说怎样?!要将她们从母体引出,你可知胎儿要被粉碎身体和头部才能取出?!”
张家和从来没想过这些,也不想知道:“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谁让她们不是男孩儿啊!”
柳清欢对这家人失望透顶:“对,这是她们的命,而你们也有你们的命。”
他回身以身挡门的老太太说道:“只要把窗帘拉开,让阳气进入,束缚他们的阴气自然会散!”
老太太有点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就…就这么简单?”
柳清欢:“就这么简单。”
张家和跟妻子却同时大叫道:“不行!不能拉开窗帘!”
为什么不能拉开窗帘?老太太疑惑不解。
只听张家和解释道:“我们去泰国重金请的大祭司给我们算好了的,说我们只要按他说的做,这个月就保我们怀上儿子!”
吉利嗤笑:“你们还在做梦呢?就你这种垃圾,生个儿子也是造孽!”
张家和火了:“你他妈怎么说话的?!嘴怎么那么脏呢?”
吉利也不是好相与的,打嘴架,除了他大哥大嫂和几个师兄外,他还没输给过谁呢!
“你特么嘴干净,你特么全身都干净,屎也干净,赶明儿不用吃饭了,吃屎就够了!省得排出来还得污染大气!”
吉利说完,嘴是痛快了,可他哥刚剜了他几记眼刀就吓得他立马怂了,肝儿颤了!
柳清欢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没错,只是有些实话自己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有的人的智商不一定能领会得了其中内涵。”
吉利目瞪口呆,他哥不愧是他哥,这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服!
“我可以走了吗?最好的解决方法我说了,你们不想花钱。不花钱的办法我也说了,你们不能照办。恕我无能为力了!”
老太太还是为难:“大师…您这真是强人所难,压根就不是真心想给我们家解决难题啊!”
柳清欢气笑了:“我不真心?”
“您要是真心,就不会让我们这么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