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了心中执念,红衣的身形也越来越透明,陈丹青知道她已经支撑不住,就要彻底消散在这世间。
“她是被你害成这样的,你不救她吗?”
柳浮生:“害她?是帮她吧?没有我,她哪能在这世间长长久久的过上这千年?”
无夕气愤道:“如果不是你害她,她早就投胎去了!”
阳光从落地窗里透了进来,直直地照射在这一屋子的妖魔鬼怪身上,无夕见状,立刻上前给红衣挡住了光线,她本就虚无,又是本就不该存于世间的阴幽之物,如果再经这阳气充裕的光线一照,阴阳相抗,她立刻就得魂飞魄散!
不知哪来的力气,红衣竟然一把推开了无夕扑向了那个在阳光下长身玉立,美的惑人的公子——
陈丹青和无夕大惊之下都想要过去救她,但挡不住红衣的虚弱,阳光才刚笼罩住她,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她就透明的再也看不到了…
无夕看的心里难受:“她怎么这么傻?为这么一个渣男自尽,何必啊!”
陈丹青:“不是自尽…”
无夕:“不是?她明明就…”
“她想再看看他…”等了千年了,就是为了等到这个男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就算是魂飞魄散,她也想再多看他几眼…
市场上,刘清欢和那位便衣警察还在就卦金讨价还价。
柳清欢语重心长:“望您多多理解,我们赚钱不易,都是用命换来的啊!两万真不多了!”
便衣警:“我不要你用命换,便宜点吧!”
柳清欢:“……”
“您想出多少钱吧?”
便衣警也伸出一根手指。
吉利:“一万?您这也差的太离谱了吧?直接就给我们砍掉一半!”
便衣警摇摇头说:“不是一万。”
柳清欢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吉利:“那是多少?”
便衣警:“一面锦旗!”
柳清欢预感成真。
吉利崩溃:“……”
他也终于体会到别人揍他时的心情了,他此时也很想揍这个人。
便衣警解释说:“你看,你得体谅我的难处啊!这犯罪嫌疑人实在抓不到,没办法,我只能求助你,这属于工费范畴吧?可我总不能在报销用途上写‘算卦’吧?所以能答应给你一面锦旗就不错了,这做锦旗的钱还得从我自己腰包里出呢!”
柳清欢哭笑不得的撇嘴:“难为您了!”
“可不是嘛!你这是答应了?”
柳清欢为难的叹了一声,说道:“这样吧!考虑到您经济也不宽裕,锦旗我就不要了,当然卦金也可以免。”
便衣警神经敏锐:“你是不是要出幺蛾子?”
柳清欢谦虚道:“哪里啊,跟您差得远呢!”
便衣警装作没有听出他的贬损,问道:“你先说说看。”
“我这位小弟呢,因为说话太直,经常被揍,相信您在附近踩点时,也应该看到过那么一两回。”
“你想让我抓回那些欺负过令弟的人?”
柳清欢摇头:“不是,打就打了,不打长不大,我不追究过去的事。”
吉利:“……”幸好他哥是个gay,不用考虑结婚生子的问题,不然,他真要为他未来的侄子或侄女哭上一哭!
“那你要我做什么?”
柳清欢:“我想拜托您,每日巡逻时,片警也好,便衣警也好,看到我弟在挨揍的时候,能救救他。”
吉利很感动,他哥心里还是有他的。
“至少别让他被打傻了,本来就已经够傻了。”
吉利:“……”
便衣警一想,这要求不用他们掏一分钱,还能助人为乐,见义勇为,也算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便痛快的答应了!
柳清欢也很痛快:“您要找的犯罪嫌疑人,有他的生辰八字和与他有关的物件儿没有?”
便衣警:“有,早就准备好了。”
柳清欢笑道:“您早就打听好了吧?不然怎么一来就什么都备齐了?”
便衣警笑笑没有言语,算是默认了。
柳清欢收拾起东西:“走吧!您给找个室内,我给您找人。”
便衣警没有多问,就带着他们俩四拐八拐的来到一间老旧小区。
他一边开门,一边说:“这是我暂时租来的房子,可以吗?”
柳清欢:“别的没要求,只要能避风就成!”
进了屋,吉利瞅着这简单的甚至有点简陋的一居室,撇撇嘴说道:“您这日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
现在他心里才终于放下不满,这人并不是故意跟他们讨价还价,而是真的过得很清贫。他为了城市安宁,付出的所有,也都是他难以想象的。
这人也并不是他前些日子所遇到的那些贪官污吏,而是真真正正的人民公仆,值得他们敬仰钦佩!
便衣警指指这间屋子唯一能坐的地方——床,豪爽地说道:“别客气,坐——!”
那张床上除了被子什么都有,衣服,袜子,毛巾,用过的泡面桶,应有尽有。
柳清欢眉头微蹙,他没有洁癖,以前自己单身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保洁,他家中整洁程度,应该比这里好不到哪儿去。但自从有了陈丹青,他就被养刁了。
吉利:“嚯~您这还有副业啊?”
便衣警没明白:“什么副业?”
“拾荒啊!”
便衣警敛眉不语,他似乎有点明白柳清欢托他照看这小子的缘由了,没人护持,这小子能凭一张嘴,一天就得被人打死好几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