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汉子的声音在宽阔的江上散的极快,唯独手中的大刀上的铁环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回荡在船上,刀背扣着九个铁环,透着冰冷的气息,在其镶处似乎还残留着血迹,许久之前的红的发黑的血迹。
独眼汉子身后的黑衣蒙面人皆笑了,笑的很放肆,大当家的近几个月来第一次出江便逮上一条大鱼。
这船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常年混迹在江上的盗寇而言,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不凡,看似不同,实则用工讲究,用料也是皇家预制的木料,一般商船不可能舍得这么大的价钱买这样的料子来造船。
在船上的几个男子似乎丝毫不急,为首的项云飞眨了眨腰间的裤袋,笑着看着为首的独眼汉子。
“我们兄弟几个方才还在猜测会不会遇上盗匪,没曾想到来的这么快?话说,你们都穿着黑衣服,后甲板那坐着的小子只不过换了一身衣服,你看看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
项云飞玩笑间还将安逸归于盗匪一类,悻悻的笑着看着安逸与那独眼汉子当如何解释。
走出房间的吴道子与青衣少年和白衣小童看着安逸与独眼汉子,显然项云飞是对于刚刚吴道子的呵斥不满,这才给安逸安了个盗匪同类的罪名。
安逸似乎一点儿都不生气,反倒一脸谄笑的看着那独眼汉子问道:“大哥,许久不见,不知道可还记得小弟安逸啊?”
为首的独眼汉子虽然武力出众,但是脑子一点都不笨,一眼便看出这船上的矛盾,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脑子很灵活,处变不惊,也经得起激将;若是能纳入麾下,假以时日,他海蛇帮说不定又添一员猛将。
独眼汉子哈哈原本虚着的眼睛一下睁开,哈哈大笑道:“这不是安逸小兄弟吗?当年湘水一别数年,没想到今日居然以这样的名义再见也是十分挂念你啊!”
船上除了这路姓男子皆震惊的看着安逸,这家伙……居然(盗匪头子)的旧识?
安逸脸色一变,看着路姓男子一脸懵逼,等等,我就开个玩笑,你还真应承了,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湘水近一点就湘水了,那也洗不清了?
“等等,,我就开个玩笑罢了,咱们不认识吧?”
“安逸小兄弟真会说笑,你当年拳打南山,脚踢北海的英雄壮举我还记得呢。”
安逸深吸一口气,这下好了,本只是个玩笑话,想气一气那神经幻想症患者,如今却被贼惦记上了?
“您别开玩笑了,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呢,实在要说认识姓路的,您总不可能单名一个飞吧?”
路姓男子震惊的看着安逸,跑到安逸身边,一把捏住安逸肩,激动的说道:“你看,我就知道你还记得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义弟了,海蛇帮三当家!”
心中震惊的看着安逸,莫非真是如此有缘?他在海蛇帮已经很久未曾出过手了,今天出来玩一趟,便遇见了如此有趣的家伙?
被路飞抓着的安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怎么会是这样的剧情走向,这完全与他料想的不一样啊!
青衣少年与白衣小童震惊的看着安逸,本以为救了个普通人,却未料到救了个盗匪,早知如此,应该让他死在湘水之中罢了,干嘛多此一举。
那跟随着路飞的一群汉子虽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既然大哥发话这安逸是新的三当家,那边就是他们的三当家!
“海蛇帮弟子拜见大当家,三当家!”
路飞高兴的拍了拍生不如死的安逸,随后向前半步,然后朝着船上众人冷声吼道:“今天我路飞喜得义弟,只拿财物,不杀人性命,你们滚吧!”
项云飞自麻袋中抽出一把巨剑,巨剑宽两指有余,似有百斤之中,用手中的麻布抹着长剑,擦着擦着便笑了。
“敢抢我项云飞的船,你是第一人!还有你个贼子,公子好心好意救你性命,你却伙同盗匪欲取公子性命,你们,今日不留下性命,一个都别想下船。”
项云飞擦完长剑,身后的将士已然拿好兵器,都是军中豪杰,跟着项云飞出生入死的兄弟,此时都露出了慎重,未曾想到方才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成了真。
吴道子手中似乎在掐算着什么,然后镇定的看着青衣少年与白衣小童笑道:“两位殿下莫急,贫道刚刚算过,我们今日并无血光之灾,无须担心。”
青衣少年与白衣小童看着怒目而视的项云飞,虽然这家伙平日里很讨厌,却未料到今日居然还能应了吴仙师的掐算,能保他们性命无忧?
路飞仿佛没听见项云飞的嚣张跋扈亦或者说是极度自信,而是看着手中的九环大刀,笑道:“真的,你是我见过最狂的人,没有之一,以往的人听到我路飞的名头早就吓的屁滚尿流,今天居然能遇上一个如此狂傲的人,你很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项家军对吧?项家军护着的人,这俩少年应当便是皇室子弟咯?”
路飞的眼神里似乎惨杂着一丝血色,却埋的深深的,未曾释放出来。
一旁的海蛇帮弟子听到项家军脸色皆有些异常,与刚刚的豪气云天相比,此时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变化。
项云飞有趣的看着路飞,他很聪明,一眼便能看出来这船上船下的关系,是畏惧于皇家威严亦或者是他项家威势,想要退缩了?
“怎么,发现是皇家与项家便要走?”
安逸发现了路飞眼中的血色,突然感觉不妙,这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