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忙跪下来替白明心求情。
“母亲不可,明心是尚书府的血脉啊!”
白老夫人坐的纹丝不动,似乎连看一眼白夫人都是施舍。
白明心一声轻笑,呵,清白?去他的清白!
她走上前去将白夫人扶起来,白明心不愿意看自己的娘亲为了自己跪在老夫人面前。
白夫人不懂白明心为何要将自己扶起来,还要再去跪下的时候,白明心拦住了她。
“娘亲,您不用跪任何人,也不用求任何人,明心是清白的,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要去求别人的原谅,您放心,祖母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白夫人扭头看了一眼白老夫人,这才还有些担忧的点了头。
白明萤跪在白明心的身后,她的身子趴伏在地上,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她露出了快意且隐忍的笑容。
查吧,最后查出来的结果肯定会让你们这些人都惊掉下巴,自己已经要迫不急待的看白明心伤心绝望的神色,看她出了这尚书府,再不能在自己眼前碍事。
事情搞了半天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白尚书突然觉得有人在目不转睛地看自己,他转头一看,原来是白夫人。
“为什么?”
白尚书眉头皱的更紧,白夫人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令人十分费解。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老爷如此不相信明心?从前是,现在也是,您是她的父亲,为何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她?现在到连我也要怀疑起来了吗?”
白夫人脸色平静,声音疑惑至极,她想不通,自己和明心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老夫人看了一眼白夫人,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的夫人,白尚书突然心有不忍。
“一颐,你……”
白明心出言打断了白尚书:“祖母,让侍书和听琴回去吧,这件事跟她们没有关系,就算是有关系,被打成这样的人,恐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有什么能交代的呢?”
老夫人有些犹豫,看着那丫鬟的样子,确实被打的不轻,可就这么放走的话……
为了听琴和侍书,白明心没办法由着自己的性子,再怎么骄傲的昂起的头,此时也得低了下来。
“祖母,明心求您,您是吃斋念佛的人,就算不看明心的面子,也可怜可怜那条活生生的人命吧。”
白明心打小就倔,从不求人,更不要说如此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白尚书看着突然心一抽一抽的疼,没忍住帮白明心说了几句话。
老夫人这才点了头。
看着听琴确实被带了下去,白明心紧绷的神经这才稍微松了一松。
再看着听琴躺在那里,自己非疯了不可。
就在这时,孟姨娘卧房的门打开了,丫鬟领着大夫走了出来。
白尚书急的站了起来,问道:“里面怎么样了?”
老大夫留着一把花白的山羊须,看着年事已高的样子,走路也有些颤颤巍巍。
他摇了摇头:“这红花是凶药,胎儿必然是保不住的,且对母体也有一定的损害,近三年怕也都难生养了,好好将养着吧。”
不管其他人怎样,白明萤就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孟姨娘下手可真狠,这般的药也敢用到自己身上。
老夫人倒还镇定,还记得吩咐人送大夫出去。
白尚书担忧的看了一眼白明心,孟姨娘身子伤的这样重,这事估计是不能善了了。
“走吧,都到寿安院去,别在这里扰了青萍的清静。”
说着,白老夫人率先起了身,剩下的人也都没有异议,跟着去了。
说要查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一碗鸡汤从原材料到做成再到端到孟姨娘面前,若是有心人下手,这其中能动手的机会到处都是。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无迹可寻,找到最后经手的人,层层的推上去,不愁下药的人抓不住。
所以第一个被带上来的,就是给孟姨娘送来鸡汤的绿榕。
这绿榕明明是和孟姨娘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为何要突然给孟姨娘送饭食,这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你说你一个梨香阁的丫鬟,往碧波院跑什么?要不是你送的乌鸡汤,孟姨娘也不会没了孩子,我也不会被人怀疑!”
白老夫人还没说话,白明萤就先发了声,对着绿榕就是一番责骂。
绿榕本就腼腆,在白明萤的责骂之下,就更加战战兢兢了。
“小姐恕罪,姨娘的鸡汤却实是奴婢送过去的,可那是大厨房实在忙不过来了,刚好奴婢去给小姐取糕点,梨香阁和碧波院顺路,赵嬷嬷就让奴婢将鸡汤一并给孟姨娘送过来,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白明萤满意于绿榕的说辞,继续问绿榕话,将众人的心思往自己想要的地方引:“你没做?既然你没做那就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咱们了,你仔细想想,这鸡汤除了你,还有谁碰过。”
绿榕求饶似的朝白明萤看了一眼,白明萤立刻狠瞪向她。
绿榕没了法子,只得咬着牙接着说道:“是……是明心小姐身边的听琴,我从大厨房过来时,刚好碰见了她,那时奴婢肚子疼,将食盒交给听琴保管了一会。”
白老夫人盯着绿榕问道:“听琴?就是刚刚躺在地上的那个丫头?”
绿榕不敢抬头去看老夫人的眼睛,只头埋的低低的应了声“是”。
白老夫人大怒之下,看向了白明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夫人替白明心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