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萤像是不想多说:“那件事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不过既然你同意了,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楚的好。”
孟姨娘立即表示自己跟白明萤的意见是一致的。
“明萤姑娘说的极对,妾身也深以为然。”
见见孟姨娘是以自己的意思为首的,白明萤对她这个盟友到还算满意。
“既如此,我可以助你把白夫人扳下去,你要把白明心给我赶的远远的,还要借着尚书夫人的位置,给我许上一门好亲事,对了,嫁妆也得你出,另外,我还要孟姨娘你二百两黄金。”
孟姨娘心里暗骂,小小年纪胃口倒还不小,一张口就要嫁妆和二百两黄金,以前还张口闭口的二伯母,如今到成了白夫人了。
孟姨娘问道:“那明萤小姐可对夫家有什么要求?”
提到婚事,白明萤在白夫人面前的羞涩早不见了踪影,一脸自傲的说道:“我这般的文采相貌,自然只有紫金城里顶顶好的青年才俊才配的上。”
孟姨娘笑得一脸荡漾,就是不知道这笑里是嘲讽多一点,还是同意多一点。
“明萤姑娘倒是和妾身想到一块去了,这紫金城,别的不敢说,这青年才俊多的是,在妾身看来,那个镇西候府的程瑾之程公子就不错。”
白明萤的脸上起了红晕:“若是昭瑜公子的话,自然是行的。”
镇西候府独子程谨之,字昭瑜,也就是那位让王妈妈在年礼上犯了难的程大人,据传长的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不说,还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称得上是紫金城一大半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白明萤在京城待了这么些年,当然是听过这位程公子的事迹的,也不知多少次在脑子里想象了程公子八抬大轿的娶了自己。
孟姨娘但笑不语,别说白明萤,就连白夫人想将白明心嫁到侯府去,也多半是做梦,这白明萤还真敢想。
意识到刚刚自己有些失态,白明萤低咳一声:“这些事,孟姨娘你看着办就好了。”
“不过是人之常情,明萤姑娘羞什么。”
白明萤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将和孟姨娘的谈话拉到了正途上:“没什么羞不羞的,既然已经联了手,孟姨娘可得让我瞧出你的诚意来才是,我来碧波院也有好一会了,也该走了。”
“这是自然的。”
等白明萤走后,孟姨娘的丫鬟知荷不解的说:“奴婢看这白明萤也不是个怎么聪明的,姨娘您真的要跟她联手吗?”
孟姨娘神色幽幽:“联,为何不联?这么好用的一把刀,白白浪费了岂不可惜?日后她若是真的能成大事,受利最大的还是我。我高兴了,赏她口汤喝,不高兴了,一并处理了就是。”
只是这个棋子,可别被吃的太快了。
白明萤心情颇好的从碧波院出来,就打算回琉璃院的住处去。
刚进了闺房,就看见白明心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喝茶,自己的丫鬟青蔓和绿榕手足无措的立在旁边,见自己回来了,还一脸笑容的跟自己打招呼。
“明萤姐姐可终于回来了,这是去哪里了去了这么久?到叫明心一阵好等。”
白明萤一抖,僵硬地走到桌前坐下,重新到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白明心,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尝尝,新采的云山白雾,就当姐姐给妹妹赔不是了。还能去哪里,不过是刚回来去给老祖宗行个礼问个安罢了,若是知道明心妹妹来了,姐姐一定早点回来。”
白明心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姐姐可快放下吧,你递的东西明心这辈子怕是都不敢碰了。”
白明萤手一抖,这是要开始跟自己算账了吗?
“明心你这可就误会姐姐了,姐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何时不是让着你护着你的?”
白明心立时冷了脸:“我看着你的人还能知道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不成?就是从来都护着我,让着我,所以你做出那等事情来才让我寒心!”
白明萤像是就要哭出来了:“我做什么了你要如此说我?我知道寄人篱下就要忍气吞声,可你也不能一上来就甩脸子,让我受这等委屈啊。”
白明心气急了她做尽了一切还能舔着脸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本事,恨不得将手指到白明萤的眼皮子底下。
她连声质问:“白明萤!我甩脸子?我给你委屈受?你要不要脸,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来我家这些年,不管是衣食用度,那次不是有我的就有你的,那次犯了错不是我替你顶的包,我娘亲可曾对你红过脸一次?”
“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们家的?三更半夜拉着不过十一岁的我溜出府喝酒也就算了,你将我灌醉留在大街上任人围观是什么意思?明知道孟姨娘对我娘亲不怀好意,你还一回府就往碧波院钻,你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