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达言之有理。”
吕布微微点头,“可是仅仅便只有这些嘛?”
“这自然不是。”
吕布的首席谋士李儒也是站了出来,他犀利地指出了一点儿,“这罗市谷的谷口是外宽内狭,易守难攻!我军纵然有十万之众,可是却不能够一拥而上!而且这谷口也是这些贼寇的最后防线,若是丢了谷口,那么这些贼寇便是只能龟缩于谷内。我军只要将这谷口给困锁住,那么这数十万贼寇便是没有了任何的出路,不须多长时日,必会矢尽粮绝。也正是因此,此谷口无论是我军还是张燕,都是志在必得!”
“的确。”
吕布的目光注视在了那书案前的舆图上,从这张舆图上可以看出来,吕军的营地,只是在这罗市谷的外围,而张燕那些黑山军的营地,却是在罗市谷的谷口,恰好便是罗市谷的咽喉所在。这谷口不失,这四周的一些山谷还能够援助一些,可一但失去了,这数十万贼寇便是锁在了这罗市谷中,彻底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
那时候,他们恐怕也只有下常山那条险净可出了。只是这数十万的贼寇,怎么可能从这条险径上离去?
“让我说,还是那些降兵的存在使得我们后方不稳!他们非但不能够助我们破敌,还扯了我们的后腿…”
魏越站了出来,略为愤慨地说道。
他的左臂,让纱布给层层地包扎了起来。这上一次在盂县时,魏越便是身受数创,好在都是一些轻伤,坐耐不住的魏越在今日一战中又是上阵了,可这一次又是受了冷箭。也不知道这些贼寇是不是魏越的克星,每次与他们交战,魏越必受创伤。想这魏越也是跟随吕布征战沙场多年的宿将的,却是偏偏在这儿险象迭生,险些小命不保。
“这就是了!”
看着魏越,吕布沉声道,“别看我军纵然有十万之众,可是这天时地利人和,却是未据一样。这十万大军中,大半都是那些降兵,各郡县供出来的民夫壮丁以及那些各怀鬼胎地豪强私人部曲们。这些人的战力,甚至于还不如那些贼寇们,故而我军看似比那些贼寇人数多,可是真正的精锐,却是较之为少。”
“我看那些民夫壮丁,还有那些各豪强的私人部曲皆可以用之。唯独那些归降的贼寇才是我军心不稳定的根源!这些人很多都是为了活命,才不得已归降我军的。如今又让他们转过矛头来进攻他们的那些同袍,他们自然不可能出死力。而且这罗市谷中,可能还有不少他们的亲属。若是这些人若是作乱,则我军后果不堪设想……”
李儒面色严肃了起来,“主公当对他们多多提防!”
“作乱?”
吕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将那手指轻轻敲打在桌案上,“那不妨就让他们生乱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