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滔眼里闪过一丝贪婪,脸上却陪笑道:“叶老板也别担心,这东西我也只会在家里自己吃着玩,是不会耽误叶老板的生意的。”
“哼!”叶萱冷哼,冷冷的瞥向孙观滔,“孙公子是当叶某是三岁小孩吗,我叶瑞轩走南闯北一路经商,什么事没见过,过河拆桥的事可没少见!”
孙观滔见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冷声威胁:“本公子劝叶老板还是懂点识趣为好,叶老板初来乍到还不懂榆城的规矩,本公子乃是榆城掌吏法的主事的儿子,要是叶老板今日不答应,本公子可不保证明日你这酒楼安能在否!”
“你,你眼里还有王法吗!”叶萱气的直抖,指着孙观滔的手都在颤,充分将一个被威胁的酒楼老板该有的神态展现出来。
“哼,王法?你可知这榆城的新城主是个胸还没长大的小丫头,难道你还想找她给你做主?本公子劝你还是乖乖答应,这个时候答应还可以得一笔钱,叶老板也是个做生意的这个道理还不懂?”
叶萱皱着眉头,冷着脸思考了好一会儿,良久才像屈服了一般,叹气道:“我答应你,但是得五百两,否则不干。”
看着孙观滔收回去的笑意,叶萱冷静道:“我叶某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商人,但是在这些年走南闯北也认识不少人,不巧的是穆王爷就曾欠我一个人情,不知孙公子可认识我手中的玉佩否?这就是王爷当年留下的,若是孙公子不同意这个价钱,那就请吧。”
叶萱板着脸开始一本正经的胡扯,听得孙观滔一愣一愣的,他就是个纨绔草包,那里认识什么穆王爷的玉佩,但是又不敢不信,关键是叶萱从刚刚自己进来就一直高深莫测的样子,自己也不敢妄动,瞧着他身边的两个护卫气势可不是自己身边的几个小厮能比的。
咬咬牙,孙观滔道:“行,五百两就是五百两!”他虽然是孙家少爷,但是五百两也不是小数目,直接花掉了他好几个月的花酒钱,但是想到这豆腐能给自己带来的钱财,没准还可以趁着老爹开心将钱再要回来。
叶萱听孙观滔同意了,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利落的写下方子和契约,一手交钱一手交方子,叶萱面上冷凝,心里乐开花的目送孙观滔离开。
果然不出叶萱预料,不一会儿薛惊澜也想过来买豆腐的方子,只不过比起孙观滔的狭隘,他看到了这豆腐方子后面的盈利。叶萱不厌其烦的将忍气吞声但又不甘低头的商人重新演了一遍,这场交易在双方一人喜气洋洋,一人面上冷峻心里开花中圆满结束。
薛惊澜离开后,叶萱数了数手上的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勾了勾嘴角,看来这些个公子哥还真挺有钱,五百两都可以眼睛不眨地拿出来。其实叶萱哪里知道这五百两已经掏空这些个公子哥,只不过都打着用方子狠捞一笔的念头,才忍痛拿出来的。
不过叶萱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难道还指望她生出同情的念头吗,叶萱想着这些家伙口袋里的钱不知是压迫了多少百姓才得来的,既然进了她的口袋,不如就给百姓谋点福利。
叶萱心情很好的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本来叠罗汉听墙角的人已经乖乖坐回沙发里,叶蕤看自己啊老姐进来了,哒哒的跑过去,冲叶萱竖了一个大拇指,赞道:“老姐,你真厉害,老弟自愧不如,啧啧,果然啊,女人不好惹啊!”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可爱的不得了。
叶萱摸了一把他的毛,拉着人坐回桌子旁,笑着问穆黎川,“午饭吃了吗?”
穆黎川淡淡点头,道:“确实很厉害,有机会带你上战场,应该可以当个军师。”
叶萱惊讶抬头,仔细看了一下穆黎川,想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奈何穆王爷一张脸一直是一个表情,叶萱也判断不出他是不是开玩笑,笑道:“黎川兄开什么玩笑呢,我这点伎俩骗骗那些草包还行,战场上可都是大谋略,小生可担不起呀。”最后一句还带着点唱腔。
穆黎川眼里都带着点浅笑,亏得这丫头还有点自知之明,他还以为这丫头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见穆黎川没有回答她,叶萱撇撇嘴也不搭理他,一时间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段祁轩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叶蕤赖在老姐怀里打瞌睡,穆黎川静静地饮一杯茶,倒也宁静安谧。
中午一阵子忙碌过去,酒楼也慢慢清闲下来,客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后面就剩打扫整理的工作,叶萱就不用担心,嘱咐紫鸢晚上一样的开门,管好酒楼,自己换回了女装,就同穆黎川和段祁轩一同离开了酒楼。
三人一小孩儿走在大街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梭不断,叶萱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些日子一直忙得昏头转向,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悠闲的时光。
街上依旧是热热闹闹的一片,只不过今日有专门穿着深蓝围裙的大爷大娘在清理街道。叶萱看着眼里带上点满意,陆淮宁干事挺利落的呀,早晨才布下的告示,这会儿他已经找到人开始干活了。
其实真的是叶萱不了解这古代的生活悲苦,这些没什么手艺的大爷大娘,在这样的城镇里是找不到事做的,挣不了钱。且不说这打扫大街的活,比起服工役时干得不知轻松多少,关键还一日给二十文铜钱,添一顿饭,不仅有馒头还有菜,而且菜里面竟然有肉,要知道他们中间好多人都不知多少月没闻着肉味了。
消息不胫而走,传的整个城里面的人都知道这份工,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