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时,无法阻拦她的脚步可他死后,她却停下了脚步。
因为那个人的死,她变了。
而现在,眼前这把刀,经常笑得温和的青年,也在得知自己的弟弟受伤,而其他人不为所动后,眼眸中染上了血色。
她曾经不是这样的人她本丸内的刀,在成为付丧神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刀。
泠苏看了眼眼前的一期一振,忽然笑了起来。
她一双眼睛弯起,像弯月的弧度,弯起承着水波,振起涟漪。红唇的弧度清淡,却嫣然。看得一期一振微微一愣。
“别太紧张。”他听到主君对着他柔声说道:“药研的状况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很好,没什么事情。”
“这样啊。”
一期一振终于放松下来。
他刚刚在狐之助那里听到了同样的话,但只有当这句话从主君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才心底真正的相信了弟弟平安无事。
放松后,他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太紧绷着神经了。竟然越过了主君与狐之助对话,不由得又有些紧张起来:“抱歉,我”
“没关系。”泠苏打断他:“你刚刚与狐之助对话。有注意到他刚刚的说话吗有什么不妥吗?”
“诶?”一期一振和身边两把打刀面面相视:“这……我想是没有吧。”
“没注意到吗?”泠苏疑声,想了想,又道:“也是,毕竟那只式神只与我单独接触,你们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那只狐狸有什么问题吗?”山姥切声音闷闷的问。
显然他心情依旧十分不好。
“算是有一些吧,它刚刚在与一期一振对话的时候,有一句用词很有意思。”
泠苏轻声道:“它说得是我们,而不是我。”
我,背后代表的是狐之助。但是我们,其背后代表的可能是政府,或者其他什么……
狐之助身后有两个操控者。
其中一个是狐之助自己,大多术时间陪在她身边,帮她的人都是狐之助自己。另一个则是政府委派给她的高层,专门处理狐之助持有权限不能接触的地方。
同时为了让这个任务更加隐秘,借由狐之助的身体传达讯息,而不是面对面的直接接触。
整个时之政府,知道这件事的机密官员寥寥无几。
通常狐之助与它背后的操控者更换的时候会有提示,一般表现在它的瞳孔,会变成接受信息的荧蓝色,且瞳孔中会有流动数据。
而她观察刚刚狐之助的瞳孔,发现没有变化。也就是说,要么负责与她接触的高层忘记了这个安排,要么就是消息泄漏,高层内部有内鬼,想要过来给她搅局。
而以狐之助之前说话的态度,与刚刚说话的态度来看,实在是差太多了。
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办到的事。
“还真的是一锅够乱的稀粥。”
将自己的猜测与刀剑男士们说了后,泠苏很快安排了一个方略:
“他知道刚刚那套说辞说服不了你,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现在看来这个时代一定有什么是其中一些高层不想让我们发现的秘密,药研被袭击无非是碍了她们的事。护身符是一个意外,那么有了预防后,下一波袭击想必很快就会到了。 ”
“主君,您是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一期一振又不淡定了。
泠苏抬手,一道灵力直接打在了他的额头上,留下浅浅的红印,和青年微不可闻的“唔……”声。
“慌什么。”
泠苏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不是还有我呢么。”
“那我们。”
“你们守在这里。”泠苏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我带药研回来。你们守好这里。”
“是。”
山姥切,一期一振,宗三。还有长谷部躬身道。
·
城镇内一处隐蔽的街角,杂乱无章。
障子门被从外面破开,墙面上有星星点点几处喷洒的血迹,屋内的木质家具被劈成两段,掉落在榻榻米上,木茬飞溅。
一双金丝绣花的深红色鞋子踏在榻榻米上,露出白皙光洁的脚背。少女挥动长剑,身体随着剑尖舞动,衣袖翻飞,白色的长发在空中回旋飞舞。
她利落出剑,拔剑,数不清的刀锋劈向她的后背和面门,被她一剑挥开,舞剑的力道变化着,将刀挑起,向着一处轻轻甩去。就见被借力挑起的打刀从敌人手上脱手,抛向空中,随后齐齐落在了一个地方。
“刷——刷——刷——”
万箭齐发的仗势也不过如此,数十把刀剑同时脱手,齐齐插入一个地方,立在榻榻米上。刀剑触地产生了嗡鸣声顿时响彻,似战场杀敌的嘶吼。
少女扬起的眼眸似有流光划过,泛起妖异的碧色,她站在房间的阴影中,似一条躲在阴暗角落中的毒蛇,整个人看起来阴戾鬼魅,白色的长发托显得它如同地狱归来的鬼魂。
“大将。”
齐齐插着数十把刀的榻榻米附近,一个少年从墙角的一处站了起来。开口道。
他没有向前走一步,因为他的腿受了些伤,虽然在大将到来之前自己做了基础的包扎,但似乎已经有了轻微骨折,包扎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药研。”
看到少年的身影,肆意杀戮的少女终于停顿了一下身影,无视身边暗暗警惕,将她围住的卫兵,收回手中的剑,转身向药研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