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溪也是彻底怒了,口无遮拦的回应道:“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前面不是说了吗,我要搞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有你的事,也不用我管,那么我的事也用不着你来过问!”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焦,渐渐的,理智也因为一时的激动,被慢慢磨灭。
安妮的脸色愈发阴沉,满眼戾气,忽然她一把掐住沈安溪的脖子,抵在了沙发上,脸上也是青筋凸起,很是狰狞。
别看安妮身形削瘦娇小,可是作为一名职业杀手的她来说,力气又怎么可能小。
被安妮钳住脖子一会儿,沈安溪就立刻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或许可以说是已经开始喘不上气来,沈安溪努力的想要把安妮推开,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安妮,安,安妮,你,冷静,冷静一下,好不好!”沈安溪呼吸越来越困难,心里开始害怕,难道自己今天真的就要死在这里?
安妮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手里的力道更加重了,沈安溪从安妮的眼里看到的,只有疯狂,她说什么,安妮也好像都没有听到一样。
“安,安妮,我快,快喘不上气了。”沈安溪现在连说一句话,都越来越困难,喉咙发出磁磁的响声,头部也开始大量缺氧,嘴巴张的大大的,最后沈安溪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手上的力气也逐渐开始消散。
此时的安妮脑子里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她双眼充血的盯着沈安溪,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掐死沈安溪,在她看来,本就是沈安溪背叛了自己,只要沈安溪一死,自己的计划就可以顺利实施了,没有人可以阻止她。
眼看着,沈安溪已经渐渐没有了挣扎的迹象,此时的安妮却突然松手了。
就在刚刚,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当安妮反应过来,看着眼前已经被自己掐的喘不上气,脸色发紫的沈安溪,她吓了一大跳,立刻就松开了自己的双手,她刚刚是怎么了,就像是着魔了一般。
要不是自己及时松手,不然,不然沈安溪就很有可能会被自己掐死了,安妮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后怕,同时心里也对沈安溪产生了一丝愧疚。
在安妮松开手以后,沈安溪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安妮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张了张嘴,可是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的手却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沈安溪还是同样感觉到呼吸困难。
她庆幸自己没有被安妮掐死,同样也心有余悸,沈安溪努力从沙发里坐起来,并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拉住了安妮的衣角,满眼带着祈求的望着安妮:“安妮,你,你不要那样做,算我,算我求你了。”
安妮瞧见沈安溪这幅模样,心里犹如针扎了一般,明明刚才自己就因为这件事快要把她掐死了,可是沈安溪还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安妮竟一时无法回答。
“安妮,安妮。”沈安溪那一句句的安妮,不断的刺激着安妮的心,也萦绕在安妮的耳边,安妮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好痛,仿佛就要炸开了一般。
她不明白,为什么沈安溪已经选择放弃沈枞渊了,却偏偏还要这么不顾一切的去帮他。
安妮用手捂住自己的头,歇斯底里的吼道:“我不,不,绝不,沈安溪,你不可以,我不允许你插手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由安排,而且有些事也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
“沈安溪,你好自为之,不要越陷越深!”这句话也算是安妮对沈安溪最后一句的忠告吧,她只能说这么多。
说完这些,安妮也不敢再看沈安溪一眼,拿上自己的电脑,便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沈安溪颓废的滑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地上,现在要怎么办,她不可能直接告诉沈枞渊安妮要对他不利,更不可能放任不管,至于安妮刚才说这件事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还有那句好像在提醒她的忠告,在思量片刻以后,她选择了自己先秘密调查,在做打算。
而事情的真相远比沈安溪想象的复杂许多,她也正在向这个充满危险的泥潭,一步步靠近。
地上的地板很是冰凉,可是在怎样,也抵不过沈安溪那股由心而来的冷意。
她原以为自己和安妮可以一直好好的,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看来是她幻想的太美好了,一瞬间两个人就这样分崩离析。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雨零零落落的从天空落了下来,沈安溪想到安妮走的时候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心里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安妮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可以落脚的地方。
从家里出来的安妮,漫无边际的走在灯火阑珊的街上,她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伤感,这时候,天空下起了雨点,安妮就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
安妮已经做好了决定,不再回去了,她的眼神一直望着窗外,或许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她和沈安溪也就有个了断了。
一夜无眠的沈安溪,第二天一大早就向幼稚园的校长请了假,毕竟这件事关乎到沈枞渊,她现在要时刻关注着安妮的动向。
沈安溪也好奇,到底是谁雇佣安妮对付沈枞渊的。
而安妮中午一下班,就直奔去了上次和周琳琳见面的那家咖啡厅,昨晚她已经在网上联系到了周琳琳,并且通知周琳琳让她给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