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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何棠江的眼神充满质疑,刘砾叹了口气:“当然,何叔真正的遗物不止这些。我不知道韩峥跟你说过没有,这是一把能解锁的钥匙。”

废话,哪一把钥匙不是用来解锁的?等等,何棠江回过神来。

难道真正的遗物不是这把钥匙,而是被这把钥匙锁住的东西?

“要解锁的箱子在哪?”他问,同时也感到很不解,“既然有钥匙,你们就没人去拿吗?”

屋内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我说过了。”韩峥冷不丁开口,“要拿,你就自己去。”

他下巴对着何棠江。

“爬到k2的大本营,凭这把钥匙,去领何山的遗物。”

当时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何棠江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就是不明白它们连在一起的含义。

k2大本营?遗物?他父亲的遗物和一座雪山有什么关系?

叮咚——

时间回到现在,何棠江手机跳出短信提示音,是老妈发来的信息。

何棠江这才从思绪中抽回神。他看着手上牵着的哈士奇,与他的狗子兄弟面面相觑。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千里之外的北京。

“韩峥。”登山社的同伴担忧地问,“你发什么呆呢,不会还在想之前的事吧?”

韩峥退出微信,大脑转动了几秒,才想起他指的之前的事是什么——是他们登山社差点被废社的事。

“我愁这个干什么。”韩峥嘴角露出标志性的冷笑,“下次等我拿到金冰镐奖,我看他们哪一个人敢在背后说闲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力敲了下脑门。

“口气不小。”社长刘砾从后面走过来,“一座八千米都还没登上的人,敢说自己拿金冰镐奖,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韩峥有些不服气,却也无话可说,只能哼哼两声。他旁边的社友倒是为他打抱不平起来,“要不是这次出了事,韩峥早就参团飞去尼泊尔了。”

听同伴提起这件事,韩峥眼中也心有不甘。

刘砾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好了,只是一次没去成而已。我们的目标可不止是一座八千米山峰,而是世界上全部的十四座八千米山峰登顶!好好准备,总有机会的。”

“嗯。”韩峥虽然桀骜,但对困难时期支撑柱社团的刘砾还是很信服的。

“对了,你最近还有在联系那个小家伙吗?”刘砾突然问。

“谁?”韩峥明知故问。

“哎,我不是让你加他微信了吗?你就一直没联系他,何叔的钥匙还扣在你那里呢。没有这把钥匙,他可打不开k2大本营的保险箱。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给人家?”

“等他有这个本事的时候。”韩峥起身。就那小子现在的模样,他一点都不想把钥匙交还给他。他根本不明白这把钥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你去哪?”身后刘砾追问。

“攀岩训练。”

晚餐时间,电视里正在放珠穆朗玛峰的介绍,何棠江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开口:“妈,你说这珠穆朗玛这么高,得废多大力气才能爬上去?”

顾萍的手一抖,菜差点掉在桌上,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好好的提这个干吗?”

“没什么,电视里不是在放嘛。前几年奥运的时候,我们还有人爬到珠峰上去传圣火。我就想,八千米!平时我爬八层楼梯就喘不过气了,他们不累吗?”

顾萍松了口气,没好气对儿子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五体不勤?人家不知道每天要做多少锻炼,最起码都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水平。”

“哦。”何棠江安静了一会,“那是不是没有运动员水平的身体素质,就登不了这么高的山啊?”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吃饭。”

何棠江不说话了,几口扒拉干净碗里的饭,穿好鞋就出门。

“我出去了。”

“去哪,几点回来?”

“去跑步!”

何棠江一出门就叫上了楚柳。

“你问我去哪里办健身卡?”楚柳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死党,“不是吧,你真要把自己练成肌肉男?”

何棠江一脸“懒得和你们凡人解释”的模样挥了挥手。

“你就告诉我哪里有吧。”

“有你也办不起啊!年费都好几千呢,你妈肯给你出?”

何棠江一想也是,顿时觉得自己的增肌前景黯然无光。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拿回他爸的遗物。该死的韩峥,说什么赢不了他,就别想拿回钥匙。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一个表哥是跑酷爱好者,他们一帮人平常经常聚在一块练习,我可以让他带上你啊。”

跑酷?何棠江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和这项运动牵扯在了一起。

十分钟后,何棠江和楚柳站在拥挤的小区绿地上等人,顺便听着周围接送小孩的大爷大妈们唠嗑,他敢打赌,这时候就是警车开进来,这些聊得正欢的大妈们也不会让道。就在此时,何棠江突然听到周围人的惊呼,抬头就见一个人避开了拥堵的小区大门,而是迈出大长腿跳上小区门口的平房屋顶,然后如履平地般跨过一道道间隙,甚至还不忘来个花哨的后空翻,最后这人单手抓住电线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回旋,潇洒地落在他们面前。

在因为小学放学高峰而变得格外拥堵的小区道路上,他从拥挤的小区门口跑过来,用时不到三十秒,而且几乎脚都没着地!

何棠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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