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昱和郭峰又聊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话语中一来二往,都是些试探之意,只是二人答话也都是虚虚实实,都在应付对方。
一时间看似平静的谈话下面实则风起云涌。
郭峰此时仍然不解上官昱的来意,看样子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派去刺杀苏沐婉的就是自己,难道是因为军饷?
可是如果真的是因为军饷之事,那么上官昱此时再怎么怀疑也应该怀疑不到自己身上啊,毕竟下面的那些人还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啊。
郭峰一时间心中很是不确定,到底上官昱前来是不是因为军饷之事。
这时上官昱忽然貌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不知道郭都护对容副将有什么看法?”
容涟?郭峰不知道为什么上官昱会突然提到他的名字。
只好随意开口说了几句:“卑职不甚了解容副将,只听说他武艺高强,对兵法很是了解,是个少年英雄。”
上官昱听了,冷嗤了一声。
“什么少年英雄,不过皆是因为他父亲荣国公的名义罢了,我看他这个人,不守军纪,很是狂妄自大,根本就是虚有其名!”
郭峰听到上官昱的话,心中暗想难道上官昱和容涟不和,这倒是新鲜,军队里主将,副将的位置,就如车之两轮,鸟之两翼,是相辅相成的,所以一般关系都很亲密。
可看上官昱的样子,怎么好像跟容涟有仇似的。
“真的吗?我这些话也都是听他人所讲,对于容副将,其实并不大了解。”郭峰斟酌着话中的语气,委婉的说道。
上官昱满脸讽刺,语气都有几分怪里怪气的。
“旁人所说,自然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可我倒非要说出真话,他这个人根本不把军纪放到眼里,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敢公然与我呛声,要不是看在父皇委任他做副将的位置上,我早就处置他了。”
听了这话,郭峰更有些确定二人关系不和了。
想想上官昱到底是个王爷,身份尊贵,肯定是不容有人质疑他的权威,若是敢那容涟果真如他所说,与他公然呛声,二人自然是水火不容了。
郭峰下定决心把这条消息送往京城,毕竟这二人的关系里面还可以大作篇章,值得利用。
所以他话语间更是维护上官昱,装作同仇敌抗的样子。“什么?他身为副将竟然敢于将军公然对抗,这可实在是大不敬啊!”
“还是都护深明大义,令人佩服。”
听到郭峰的话,上官昱一脸很是赞同的表情,眼里的欣赏之色越发浓厚。
两人越谈越有兴致,最后直到上官昱看到临近中午,这才开口告退。
“郭都护,我看你的性情甚和我的心意,下次我们找时间再多聊聊,你看可好?”
上官昱拍着郭峰的背,问道。
郭峰点点头,“卑职也觉得和将军甚至聊的来,颇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下次如果再来,卑职自然是无比欢迎。”
听他这么讲,上官昱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
郭峰把上官昱送到大门,转身的瞬间,二人脸上的笑意都不见,皆是一片阴沉。
郭峰是急着确定到底上官昱和容涟的关系是否真如他所讲一般,水火不相容。
上官昱是见郭峰此人颇有些油滑,就像是水中的泥鳅一般,把狐狸尾巴藏得是严严实实的。
只是幸好自己此次目的,并不是要从他那里套话,而是继续上演和容涟不和的这出戏。
如果郭峰真的就像是自己所直觉的那般,与刘廷尉等人也有些联系,那么今日之内,他必要有所动静。
不过自己既然演了,到他这一家肯定是不够的,所以上官昱干脆到了好几个军官的家里都走了一圈。
等到黄昏时刻,刘廷尉果然悄无声息的坐着马车,来到了都护府上,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人之后,才走了进去。
这一幕刚好被躲在暗处监视的上官昱的亲信看在眼里。
刘廷尉见到郭峰后,忙对他行礼。
郭峰下午就派人通知他前来,他以为郭峰找他是让他上交这次的银钱,所以来时的路上就一直在琢磨如何开口说棉衣的事情。
本来之前都说好的,他要从棉衣里面想办法克扣一些,上交上来。
可上官昱和容涟来了那么一出,就叫他的算盘打破了,自然也没有可以上交的银钱了。
“大人,本来我昨天就要来的,只是你不知道,这次的棉衣实在是捞不出什么了……”
刘廷尉说话很没有底气,磕磕绊绊的。
只是这会儿郭峰在意的却不是这个,急忙打断他,问道。
“先不要说这个,我问你,上官昱和容涟果真关系很紧张吗?”
见郭峰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刘廷尉送了一口气,忙不迭的开口。
“这是自然,上次因为容涟迟到违反了军纪,上官昱可是亲自对他施刑,那板子打的别提有多实在了。
估计因为那事被容涟记恨上了,所以前几日他拿着棉衣之事做筏子,讽刺上官昱一番,气的他逼我们把所有的棉衣两天之内做好,所以大人,这次的棉衣我们是没有落一两银子啊!”
听他说罢,郭峰在心中细思一番,如果真如刘廷尉所言,那二人估计就真的是关系紧张,水火不相容了。
刘廷尉见郭峰面色有所缓和,想了想,又把自己下午才从别人口中知道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还有,大人有所不知,今天上官昱去了好几个将领府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