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点没变啊!多少年过去了,沧海桑田,她已经从“它”便成了“她”,完成了这么大本质上的巨变;但在他的心里,他心中的小白白似乎始终如此,未曾改变。

他不知该欢喜,还是该难过。欢喜她这始终如一的单纯之心,却也是难过她的单纯不开窍。

明明我就站在你的眼前,你却装作不认识我。

明明我们许过来世之约,你却装作不记得一切的样子。

明明我们离得如此之近,为何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呢?

他还握着她的手。竹林里的竹子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就像它蓬勃的生命力一样。他握着她的手突然又用力一收,她人朝后颤了一下,即又稳稳的被他收进怀里去了。

真是有一就有二,以后怕是他要把这拉她入怀当成惯性了。

她想她是不是该蹙个眉,说点什么话表示下不满?这样可以约束一下他这个毛病。

但其实她也不讨厌他这个毛病。

好纠结啊!

“你说,现在我是该叫你白白,还是云容呢?”他决定尝试一下开诚布公。

卧槽,真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直接,这让她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看着他投过来的期待眼神,心里是纠结而心疼的。她也想的,爱他的,愿意与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可是,可是……她怕啊!

最后她的眼里也有些湿了,不知是急的还是难过的,她颤颤的说:“你为什么要如此逼迫我呢?”

他听完觉得有些戳心。“你觉得我逼迫你?”他难过的问她,“原来你是如此想的?这几十年里你就没有想过我找过我么?”

白云容不说话。

“你还记得前世我临死时你跟我的约定么?”他又问她,“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么?”

她当然记得。可是她却狠心回答他说:“不记得了。对我来说,时光太长了,忘记些东西也很正常。不然我这脑子得多累呢!”

她这故作轻松的态度更加刺激他。看着她,他又问了一声:“你再说一遍!”

“我是不记得了!很多东西都渐渐忘记嗯……嗯……”

她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又像上次那样被堵住了。

她争扎,可是没挣开。又是缺氧的感觉,缺的让人好慌张,以为又要死了。

好在他也像上次那样有分寸,关键时刻松开她了。

但这回她却没像上次那样默默的算了。一得到自由呼吸的她,二话没说,直接就一巴掌扇到他白白的脸上。只听见“啪”的一声,他那俊美白皙的脸上就印出一抹五指手印来,清晰又明显。

“安安说,你这个样子是耍流氓,简直无耻。她说绝不可以容忍,更不能惯着。不然都不知道你下次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她看着他说出安安教他的话,“安安说,如果还有下次一定要这样扇你给些教训。”

“她还千吩咐万叮嘱,绝不可以让你对我做那更过分的事。”她说完又好奇的继续问他,“我思来想去,实在好奇还能有什么比让人窒息更过分的事?这已经这么恐怖了,再过分些,莫非那事会叫人生不如死?”

“你什么都告诉安安了?”他都顾不得脸上的火辣,问完又担忧的重复一声,“所有的都告诉了?”

“当然不是。”她觉的他看她的表情不对,仿佛有一点看二傻子的样子。她说,“你觉得我有这么傻么?当然只是告诉她那天你……你嘴亲我的事。”

哼!他已在心里暗笑了。你若不傻,怎么会问这么二傻的问题?同时,他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心里又冷笑着将李安安的名字好好记念了几遍,从此放入那“不能忘记”的重要人名之一。

他记住了之后,还是不怕死的继续他的流氓行径,又靠近她,贴着她的耳,继续刚才她问他的话题:“那你有多好奇那更过分的事呢?想知道么?”

“嗯。”她点头,又害怕,犹疑的问,“真的会叫人生不如死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这么问我?”她不齿他那刚刚成竹在胸的表情,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原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我们可以试试啊。就像我嘴亲你一样。”他徐徐善诱,“试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此话真是非常有道理。可是,却又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怪怪的。

这时候,他看着他纯真的小白白又露出了以往温柔的笑意来。这几日的戳心忧伤也都一扫而过,暂时都忘却了。这“叫人生不如死”的过分事其实他才不那么急着做,不过逗逗她罢了。

“小白白,以后不要装做不认识我,不要躲着我,就如前世的我们那样自在的相处。”他温柔的说,“让我们一起先好好的拍完这场戏,好不好?”他妥协了,不给她逼迫感,徐徐图之。

她问:“那个让人生不如死的事呢?”

“那个我们也慢慢来,不要吓着你,你也可以好好考虑考虑。等你想好了,需要我时通知我就好。”说完了,他看着她的脑袋,突然又想到什么,补充道,“不过这事你可不许找旁的人试,知道么?”这话真颇有些当年做她主人时的威仪呢。

她便笑了。没说什么,但却已在心里回答了。当然只找你不去找旁人!真当她傻呢,虽然这事肯定是痛苦的,不是什么好事,但如此亲密的事她怎可能找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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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更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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