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瑛想起了宝藏的大致位子,李旭令尉迟琼带人穿过东涌岛中部的山林来到岛东部的山坳里。
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居然在山坳里撞见一伙人。
两方人马碰个正着,对面十来人一时都愣住了,万没想到竟会在千里之外的荒岛上遇见征剿他们的官兵。显然尉迟琼没有认出他们来,看到对方身上都配着刀兵,以为遇到盘踞在岛上的一股海贼。
“尉迟县尉快抓住对面的那个老头,他是袁颂的管家。”
伍元瑛眼尖,认出对面人群里头发半白的老头喊道。
对面一伙人大惊失色,想拼命,尉迟琼却带着一百多号人来寻宝,人数的巨大差距令他们跟本生不起反抗,被人认出来的老头更是惊吼一声:“快逃。”
“哈哈哈……”尉迟琼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遇见了就别走了。”
尉迟琼挥起马槊大吼一声杀,部下们纷纷抽刀搭箭围杀了过来,老头带的十来海贼不得不往来路逃去。
自知不敌,眼看要被官兵追上的海贼丢了手中刀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尉迟琼仗着人多势众懒得取这些主动投降的海贼性命,令人留下来将其绑了押回去。
其余海贼只顾自己逃命,没人帮扶的老头没跑多远就跑不动了,见一脸凶恶的尉迟琼追上来武着马槊就要刺他,老头无耐只得跪地祈求性命。
“你这老贼,见了某还敢逃跑。”
尉迟琼上来用马槊槊尾红铜槊纂给跪地磕头求饶的老头一下,打的对方趴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伍元瑛跑来一瞧,曾经牛逼轰轰的袁颂大管家袁态像条被主人修理的狗趴地上喘着粗气,忙把他扶起来说:“尉迟县尉可别把他打死了,他可是袁颂的心腹,定是袁颂派他来取宝藏的,通过他也能知晓袁颂现躲在何处。”
“放心,某下手是有分寸的,再给他一棍也打不死他。”
尉迟琼不在意道。
“既然是袁颂派你来的,速说出宝藏藏于何地,袁颂此刻在哪?”
尉迟琼的槊锋悬在袁态的眼前逼问。
“袁态你家主人已成丧家之犬,该岛埋葬的宝藏李使君也已知晓,袁颂是得不到了,识相的话赶紧把藏宝的山洞具体位置指出来,道出袁颂现藏何地。李使君看在你立功的份上还能饶你一命。”
伍元瑛在一旁帮腔威逼利诱,袁态的脸色变了又变。
看着近在咫尺的槊锋,内心挣扎许久的袁态长叹一声,说:“你们想要的消息我告知便是。”
瞧尉迟琼、伍元瑛一行押着八个俘虏回来,令李旭有些错愕,奇怪这座荒芜人烟的荒岛也能在岛上抓几个俘虏回来?
“使君,我们抓到了袁颂的大管家,藏宝地及袁颂现藏之地均从其口中得知。”
尉迟琼抢先说道。
“袁颂现躲藏在何处?”李旭惊问道。
“不远,袁颂就躲在距此不过两里多的岛东面小海湾里。”
“快,叫齐所有人马捉拿袁颂。”
李旭急呼呼的下令,令尉迟琼、伍元瑛等人惊呀的看着他。
咱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宝藏吗?宝藏还没取就去捉人岂不误了正事?
“使君,宝藏怎么办?”
李旭头也不回的说道:“宝藏所在地也没几个人知道,留在那也不会飞了,先捉了袁颂再回来挖宝藏也不迟。”
袁颂从逃回来的属下口中得知尉迟琼竟带着百多人出现在东涌岛,貌似也是来寻找宝藏的。尉迟琼出现,想必李旭也来了。自己的宝藏将沦为他人所有,惊怒之余更是奇怪,当初吴令光之子死前只将藏宝地告诉了他一人,这么多年只在今日告诉管家让他带人上岛探寻,到底是何人知道藏宝所在还告知了李旭?
跟随自己数十年的管家又被俘虏了,藏身之地定已暴露,到手的宝藏眼看是保不住了,袁颂不得不挥泪下令起航,在李旭带人追来之前逃离这里。
“大当家咱们去哪?”
面对属下的寻问,袁颂叹了口气。
尚留在身边的十五名属下得知官兵追来脸色惊惧、惶恐不安,吴令光的宝藏又没能取得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根基,对未来充满了彷徨。诺不能寻得一处合适的安身立命之所,估计他们会绑了自己向李旭献降。
“看来只能去那了。”
袁颂想道。
“向东,咱们去琉求。”
李旭火急火寮的带人从岛西赶到岛东北部的小海湾只能远远看到袁颂远去的船影。
众人无奈的看着李旭,人已经跑得远远的了,以他们千料大船的速度是很难追上对方,顶多远远的掉在对方船尾,说不定一个夜晚一场大风就失去对方的身影。
与其追击难以追到的贼首,不妨回到岛上开启宝藏,大家发财回会稽去。
李旭恨恨的看了袁颂船影一眼,在众部下期盼的目光中让人将袁颂的管家押了上来。
袁颂已成丧家之犬,身边就剩下十来号人手,不想着找地方登岸却向东驶向茫茫大海,肯定不是无故而为。
“说,袁颂为何驾船向东逃去?”
在李旭刀架在脖子上威逼下,跪着的袁态眼瞧着近在咫尺雪亮横刀割破了他的脖颈益出血来,身子忍不住颤抖,哆哆嗦嗦道:“海……海的东边有一大岛名流求,岛上有袁颂的旧友,袁颂此去定是寻其庇护……”
东涌岛处台湾海峡的北面,海的东边大岛流求不正是后世的台湾岛吗?
令李旭惊呀的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