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官军与海盗鏖战之际,一直落在后方的秦皓率军绕过战场直奔远处的岣山岛。
这一幕恰好被一直躲在战场之外指挥调度的袁颂发现,可他手里的兵皆以派出,身边就剩一条船三十名护卫。
望着官军运去的背影,袁颂心里只能期望侄子能守住城堡等待他击败正面之敌回援。
“大郞,有十艘船冲岛来了。”
一直注视海面情况的哨兵当即发现偷偷向岣山岛逼近的船只。
“一定是官军来偷袭了,快叫弟兄们上城墙……”
袁晁抽出腰间横刀指军留守弟兄准备应敌,让老幼妇孺躲进家里去,年轻力壮的协助守城。
“快,快跟上……”
船只一靠岸,秦皓身先士卒,指挥众人抢滩登陆。
三百人纷纷从船上跳下来踏着海水奔向岸边,好在岛上竟无人来阻击他们于海岸。
登上岛后进入村子里虽有很多房屋还有大片的耕地,一番搜查下却不见一人。
岛上不可能只有海盗而没有他们的家眷,定是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秦皓下令部下往村外搜索,没过多久就有部下来报:“秦捕头,在村北的小山坡上有一座堡垒,堡上有海贼驻军。”
“快带路。”
秦皓领着人马赶来,果然,一座由条石垒成的城堡屹立在小山上,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此来偷袭未料想到海盗竟还在岛上筑起一座石城,石城虽不高,也就18尺,未带攻城器械下他们也爬不上去啊。
秦皓望城兴叹,驻足山脚下来回踱步思考对策。
“呦,这不是当日险些斩于手下的会稽秦皓秦捕头嘛。这么快伤就好了带兵出征?”
趴在女墙上的袁晁一眼认出这支官军领头的是谁,见他拿城堡无可奈何便出言讥讽他来强攻。秦皓没有任何攻城器械,手下人马大多是刚征召的团结兵,虽经历近一个月的训练,战斗力在袁晁眼里比起他手下的这些海上经年劫掠的老手还差些。诺能把他激怒不惜代价的强攻,这座城堡定令他死伤惨重,再来个主动出击还能将其全歼,也算在叔父面前挽回一点颜面。不然此战也不会让他守家了。
秦皓闻声回头一看,顿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上次险些被其手下所杀,今日仇人就在眼前,不能杀之岂不是一生的耻辱?
“去,给我到村子里去找梯子,找不到梯子就给我拆房梁门板直接搭一个简易的梯子,今日我非破此城不可。”
“喏……”
除一百人继续留守山脚防备城中海贼出城外,其余人等冲进村子里四处翻找梯子,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五副木梯。
五副哪够,在秦皓要求下,部下又拆房门又拆床板房梁,直接用从村子里找到的衣服被单撕成布条制成绳子将房梁木板扎成一副副楼梯抗到山脚下。
城堡上的袁晁一瞧官兵动作竟然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攻城器械,虽然简陋,可对于只有18尺高的城堡足以。
袁晁懊悔不已,早知就该将村子一把火烧了,秦皓也就不会有材料如此短的时间内制成攻城器械。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眼见官兵上山准备攻城,袁晁急令部下应战。
“杀……”
官兵们抗着梯子顶着木板冒着海盗射来的箭矢冲至城脚下,支起木梯口咬横刀就往上爬,弓箭手则在不远处压制城上敌人火力。
一座小小的石头城顿时上演攻城大战,进攻的官军无疑承受起比守城的海盗更大的伤亡,不时有人中箭倒下。冒死踩着梯子爬上去的士兵亦不断被城上的海盗一刀斩下,一具具不甘的尸体从城墙上跌了下来。
袁晁一刀削掉手刚攀上女墙的官兵脑袋,回身一刀就将另一名爬上来的官兵捅了个透心凉,遥望城下神色焦急的秦皓,不无讥讽:“秦捕头诺你就这点本事,想破我的城,不如回家歇歇再来吧。哈哈哈……”
攻城不到两刻钟死伤部下数十人,又被袁晁讥讽嘲笑,秦皓大怒,“袁贼,今日我诺不破此城,就把我的头留在这里。”
秦皓不顾部下的阻拦,拔刀身先士卒,怡然无惧敌人朝他射来的箭矢,大踏步而至城下,单手扶起倒在地上的木梯搭在城上就往上爬。
秦皓穿着明光铠头戴铁盔,海盗手里又没有穿透力极强的弩只有弓箭,以至箭矢射在秦皓身上不是被弹开就是被卡在甲片里伤不及要害。
更要命的是秦皓身边还跟着五名同样身披明光铠的亲卫,他们就像钢铁怪兽一样无惧箭矢。
袁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诺是让六人登上城,一群都没甲胄的海盗很难将其击杀。
见箭矢射不穿他们身上的铠甲,袁晁急喊:“快用石头滚木砸……”
很快就有数名海盗搬上来石头对着穿明光铠的官兵头砸下去,正中头颅的士兵当即从木梯上摔了下去,口鼻溢血身亡。
接连将三名身穿明光铠的士兵砸落,城上的海盗无不欢欣鼓舞,就在他们一个不留神之际,连续三次被滚木礌石逼落下来的秦皓连爬带跳,在最后一步从木梯上借力飞跃而上成功登城。
手中横刀一挥,将就近两名惊愕的海盗斩下首级。
站稳脚步的秦皓举刀四望,一双虎目吓得欲冲上来拼命的海盗一阵迟疑。
就这一功夫,余下两名身披明光铠的亲卫接连登城,让一头的袁晁急了眼,“还愣着干什么,杀啊……”
海盗们怒吼着举刀杀来,秦皓与两名亲卫亦挥刀而上,刀剑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