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时代有两个行业是暴利,还稳赚不赔,一个是酿酒,另一个就是贩盐。
李旭一直想酿酒再弄出蒸馏酒,从而横扫大唐酒业市场。
耐何,在长安时,除了一个宗室身份外无权无势,朝中又是奸相当道,小人得宠。如此恶劣的外部环境,李旭可不敢把蒸馏酒搞出来。
现在不一样了,李旭在越州虽不说一手遮天,但也没人敢惦记自己的产业。
那么酿酒就提上了日程。
之前因李旭手下没酿酒的人才,不得不暂时搁置,现在买人家老丈的酒铺子顺便把人家雇佣了给自己打工,那还搁置干嘛?
李旭将老丈请回刺史府,任命其为自己酒坊的坊主兼首席酿酒师,还拿出十锭价值一千贯的黄金交到老丈手里,吩咐其回去后全力酿酒,只许多酿不许少酿,缺钱了就来找他要。保证数量的同时还得保证质量,否则拿老丈是问。
老丈受宠若惊的看着案几上一盘黄橙橙的金子,却很疑惑的问:“使君,你还没告诉老朽酒坊在哪?”
“酒坊啊?就是你家的酒坊啊。”
李旭一脸淡然的看着老丈,心道你现在给我打工,有你家现成的不用还要我再建一个酒坊不成?
“老朽家的酒坊?”
老丈反应过来,想起自家那个小酒坊,不得不提醒李旭:“使君,实不相瞒老朽家的酒坊很小,也就只能酿三十来缸,恐怕满足不了郞君的需求。”
“那我给你的十锭金子是用来干嘛的?”
李旭指了指老丈案几上的金子,说:“这些金子不止是让你用来酿酒的,同时也是买下你的小酒坊再进行翻新扩建的。对了,买你铺子的钱也包含在里面,如果不够只管开口。”
“够了,够了……”
老丈连连点头,眼前的金子起码一千贯啊,自家的小酒坊和酒铺子加起来也就三四百贯顶天了。
怀抱着金子坐在马车里回去的路上,老丈生怕被贼人盯上,哪怕马车外有李旭派的两个衙役护卫安全。
老丈名叫王普,家并不在会稽城内,而是在镜湖南岸会稽山下。之所以将家安在此地,是因此地有从会稽山中流出的清凉甘泉水,是酿出好酒的上等水质,与当地出产的上好稻米方能酿出香醇的稽王春,得以在越州享有一定的名气。
直至夜幕将领,老丈才在两名衙役的护送下回到家中,一对孙儿见祖父回来了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扶着祖父寻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使君看上了我们家的酒铺子,并雇佣我给他酿酒,便去刺史府上与刺史详谈耽误了时日。”
“爷爷,使君该不会强买我们家的铺子,再以权逼迫您给他酿酒吧?”
长孙王祯不无揣测道。
“爷爷,真如哥哥说的那样,使君逼迫您了?”
想起听邻里讲述那些贪官以权谋夺百姓家财的手段,王芯双眼噙着泪水。祖父一大把年纪了,诺是不肯卖铺子,铁定被恶毒的使君用刑。想着想着泪水都快流出来,小手忙检查祖父的身体看是否受伤。
孙子孙女对自己的关心让王普感到欣慰,笑道:“放心吧,使君并没有强买强卖,给的价钱和工钱也很公道,还买了咱家的酒坊给他酿酒。”
一听爷爷没有被逼迫,王芯破涕为笑,责怪爷爷怎么不早说,害孙儿白担心。
“爷爷,连酒坊都卖了,那以后咱家的生计岂不是只能依赖使君了。”
王祯皱起眉头,王普看出孙子担心什么,便将带回的木盒打开,在烛光映衬下闪闪发光的金子晃花了兄妹俩的眼。
“爷爷,哪来这么多金子?”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子,兄妹俩难掩心中的震惊,齐齐看向爷爷。
“这些金子是使君买咱家铺子、酒坊的钱,外加将酒坊翻新扩建后酿酒所需的钱,不足还可以去找使君支取。”
王普还将李旭雇佣他的待遇说了下,
兄示妹俩仔细端详着金子,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方的使君。王芯甚至学着听别人所说鉴别金子真假的方法,用牙齿将十锭金子都咬了个牙印。
……
王普拿着李旭给的金子翻新扩建酒坊之时,在李旭的指导下,凌儿将从王普手里买来的酒铺子翻修一新,挂上牌匾-岚凌冰棒。
找书画水平不错的落魄文人那买些应景的字画挂在墙上,还挖了个地窖用来存货,招募店小二、副掌柜。
忙了几日冰棒铺也终于开业了,低廉的价格吸引了众多百姓前来购买食用以解暑热。
特别是,百姓购买冰棒时得知,如果从店里大量批发冰棒,可以按比零售更低的批发价格购买。
店门前的告示栏上清楚的写着:“红糖水冰棒零售价一文一根,批发价是两文钱三根;白糖的零售价二文一根,批发是七文钱五根;豆沙水果口味的零售价四文一根,批发则要三十文十根。”
不少嘴里吃着冰棒的顾客盯着告示栏的眼睛冒出了精光,转身飞快的跑回家去,从家里翻出几十斤的铜钱累的满头大汗的再次来到岚凌冰棒铺,张口就是要批发多少多少冰棒,不管什么口味的都来一批。
在店中观察的凌儿一瞧,这些人定是看中了冰棒中的商机,从店中低价批发后到市外去零售。
凌儿赶紧让店小二去给那些大量批发的顾客推荐零售所用的保温箱,这是李旭之前让她早早准备好的。
一种纯松木厚实的木箱,在箱子里垫有深色的冬被和冰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