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比,我这算什么?我曾问她活着是为了什么?
她说活着就是为了在乎的人更好地活着。她说她愿意用自己一世的孤寂去换取自己在乎的人一生的无恙所以为我已去世的父亲,为了我还活着的外婆,我开始尝试着重新心向阳光,学着向生活妥协,不想未来。
简子胥,我不需要爱情,更不需要任何一个男人。凌老夫人有句话说得对,不能太过依赖任何人,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不被欺负。简子胥,我想我现在这样活着问心无愧,活得有目标,我为何又要给你们有伤害我的机会?”
靳蕾话语简单,甚至面色平静,但是眼神里却夹杂着讥嘲和伤痛。
“所以?”简子胥己然感觉到了一种无望,但还是问了出来,他不想草率判定事情。
靳蕾不能就这么轻易从他的人生里走了出去,不能的。
“我不需要那些如果来自欺欺人,简子胥,那些如果也不是你可以擦去曾经的抹布。”靳蕾毫不迟疑地说道。
简子胥身体僵直,脸上一贯冷静的神情开始出现了裂缝,单手插在口袋里,缓缓闭上了双眸
“其实,你并没有爱上凌少军,对不对?”简子胥猜测着,他应该是了解靳蕾的。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呢。”被看穿了心思,靳蕾语气里有些气急败坏。
简子胥自我悲凉的心境里多少因为从靳蕾语气里得到肯定的答案而燃起一些热度。
自我庆幸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靳蕾的心还是自由的,还没有被人采撷,他简子胥还是有机会的。
“靳蕾,我知道凌少军对简子媚一直都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只是把简子媚当成妹妹,他这是为了摆脱简子媚的感情纠缠才拿你过桥的。
像他那样的人,是不可能爱上你。你母亲有句话虽然残酷,但说得对,他那样的家世不可能接纳一个身上有污点的女人做凌家的媳妇。靳蕾你醒醒,在还没有深陷其中离开他吧。”
靳蕾望向他,冷冷一笑,反讽一句,“那是我和他之间事情,你们是不是操心太多呢?”
“靳蕾,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我会”简子胥轻声道,语气里带着没有底气的恳求。
“够了,你也别保证什么。我已不再相信任何虚无缥缈的承诺,承诺之于我只是一种哄骗的伎俩。”靳蕾后退几步,看着简子胥,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这一次没有阻拦。
转身,离开。
她的背挺得很直,带着她仅有的骄傲和尊严,走在夜里,声音在空气里显得空旷而寂廖。
“跟我回家吧。”一道清冽的嗓音响起,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靳蕾停住了脚步,抬眸却看到凌少军就站在黑夜里。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刚刚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凌少军知道靳蕾和奶奶离开之后,说是约了人就没有再回来,于是他跑到美容院调查了监控录像,发现靳蕾就在美容院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追着这辆出租车的路线,一路追踪到简家大宅。
他不知道,靳蕾与简家到底是有着什么关系,但是刚刚听到她那一番话,就在那一瞬,一股痛意便那样莫名地漫卷全身,究竟除了郑清扬,还有谁同样把她伤得那么深?
简子胥吗?简子胥!
靳蕾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
打了个电话回家报道已找到人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凌少军蓦然开口说道,“你还爱着他吗?”
如果不爱,就不会感伤吧。
然而她却一直无法从伤痛中走出来,应该是心里还存在爱?
他?指的是谁?年少时的简子胥,还是郑清扬?
靳蕾笑了笑,方才正色道,“凌少军,你告诉我,我还能再爱吗?”
凌少军静静地看着她,“蕾蕾,爱人是一种本能,无论何时也不要低估了自己爱人的能力。”
靳蕾笑了笑,沉默了几秒,“凌少军,十年前我如同身在地狱,而我就像从恶鬼一样从地狱里爬出来,抛弃了自尊与骄傲只是为了活着。
那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一次谦卑,可是我得到的却是永烙在身上的污点,无论我怎么努力,抹也抹不去,它将永随着我的一生终于我鼓足勇气去接受一段爱情,可是我仍是被无情地抛弃了”
“蕾蕾,都过去了。”凌少军眉头紧蹙,他虽只知道郑清扬的事情不知十年前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是他所见过的最纯粹的一位姑娘。
靳蕾是个什么样的人,相处那么久,凌少军心中是有数的,她天性温和,平易近人,从不虚张声势,待人接物总是那么诚恳,坦率,只要有心就会发现和她相处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这样的女孩,向来洁身自好,又怎么会有什么污点呢?许是没有相信她吧,就如同三年前寇珊珊一样。
凌少军目光望向窗外一眼,沉默片刻,说道,“蕾蕾,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你不是还有我?虽然你还没有爱上我,但是别忘了我们已经结了婚。有很多相濡以沫,白头谐老的夫妻也都是没有深厚感情的。”
因他的话,靳蕾心里一暖,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凌少军,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的肩膀既有石头般的坚硬,像我父亲一样,也有泥土般的柔软,像我外婆似的。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