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程和高达抵达江余家门口时,敲了敲门,没人应答。林程眉心一撇,拿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可电话也没打通,正疑惑不解时,小酒酒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她不在。”此时的小酒酒面色十分难看,一是为自身皮毛,二是为江余的心境。
昨晚被主上诡异的火给烧过,狼崽又存心和他作对,只治疗了他的伤势,并未为他修复皮毛。再加上李逢延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小鱼鱼回来以后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一封邮件叫走了,还不允许他跟着,他这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林程没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你都在这儿,她怎么会不在?”
一提起这茬,小酒酒更是暴躁:“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让我跟着去了!我也懵逼好吗!”
认识五年,这是她第一次不让自己跟着,说不难过,不担心都是假的。
闻言,高达摸了摸自个儿胡子,轻声问道:“她走的时候有什么异常没?”
小酒酒没好气的回答:“有什么异常?和以往每一次出门狩灵的情形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没带上我。”
说完他就蹲在门口,抱住自己的双脚,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五年来,每一次狩灵我都陪在她身边,这是第一次意外。”他抬起头,瞳孔里遍布血丝:“林程,高达,我不管你们对我家小鱼鱼究竟是何想法,我只想警告你们一句,如果你们胆敢伤害她,我就算是死,也会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此时的他尤其凶戾,完全不似往日在江余怀里的可爱乖巧。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远古凶兽,正张开血盆大口,用满嘴獠牙恶狠狠地看着敌人。
林程看了高达一眼,擅自回答:“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她的机会。”
这话,算是表忠心了。只可惜小酒酒并不太懂这些复杂的情感,他只是沉沉的看了林程一眼,而后飞起来,掏出钥匙开了房门。
“先进去坐吧,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开了门,他自顾进了江余的房间,把自己关在里面怀疑人生。
林程和高达走了进来,后者关了门,环顾一圈后感叹:“这哪像是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子住的地方?”
林程难得和他有共同想法:“我问过她,她说反正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弄得那么热闹温馨干什么?”
回想起江余说这句话的淡然表情,林程觉得心口的位置有些疼,就像是有根细细的针在戳那个位置戳了好几下。
高达转了一圈坐下,眼底是浅浅的讶异:“没生火?”
“可不是,要么外卖,要么不吃,可健康了。”林程这带着怨气的话,让高达脸色一黑。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尊重师父的觉悟!你心情不好就去找当事人,别把火气洒在我身上。”从来的路上到现在,自己听了他好多暗戳戳不满的话语了。对自己说得倒是挺厉害,可一对上江余,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没出息。
被怼了,林程一点不介意,反而辩解道:“人家是小女生,我要冷嘲热讽的对她说这些话,别说加入镇灵社了,恐怕连朋友都难做。”
高达闻言,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就不怕我和你之间连师徒都做不了吗!”
林程撇撇嘴:“我巴不得。”
“你……”高达安抚下翘起来的胡子,一个劲的说服自己要平心静气:“那你就做梦吧,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徒弟,亘古不变。”
“行,如你所愿。”林程轻飘飘甩下一句话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留下高达在原地发愣。
怎么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一样的被耍了呢!
他们斗嘴时,时间缓缓流逝,转眼间便过去了两个小时。终于,在日落黄昏的时候,江余拖着疲累的身体回了家。
一走到门口,她就嗅到了家里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拿出了簪子,眼神锐利。
开了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家里的情形,小酒酒就一头栽进了她的怀里。
“小鱼鱼,你今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小酒酒“声泪俱下”的控诉,那小眼神小表情委屈得不行。
江余擦了把冷汗,刚想回答时,却看到高达和林程从厨房出来:“回来了?赶紧来吃饭。”
吃饭???
江余低头看着小酒酒,刚想质问他怎么回事,林程就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臂往餐厅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穿着粉红色小围裙的样子,平心而论,挺好笑的。
“坐着,我去端菜。”把她按在椅子上坐着,他再度进了厨房,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香气。
她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动,可在不明目的前,她无法说服自己安然吃饭。
“小酒酒,这究竟怎么回事?”她不就出门半天吗,怎么回来后家里多了两个人,还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小酒酒苦于如何解释时,高达端着一盆辣子鸡走了出来。
“我给你解释吧。”他把辣子鸡放下,便坐下耐心解释:“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给你镇灵社的奖励,结果你不在,你的守灵兽为我们开了门。在这里瞎等太无聊,我和林程正好也饿了,就说在你这儿吃饭。于是我们下楼买了菜,来你这儿生了火。”
高达解释得清晰明了,江余听了以后,觉得有点头大。怎么出去狩灵一趟,回来就这样了呢?她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在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赶人走,这样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