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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傅提醒道:“不到万不得已,别跟她硬碰硬,若无一击毙命的把握,别轻易得罪她。”
晋王咬牙切齿道:“父皇看重太子和老七也就罢了,她一个乡野贱民,凭什么得父皇宠爱?舅父,那可是龙榻,别说母妃,就是前皇后都,”
晋王突然顿住了,眼底浮起淫邪之色:“难道她跟父皇,”
“殿下慎言,”魏太傅立马截断他的话,一看他那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陛下看重她,是看重她的谋略胆识。”
晋王也知道自己失言,实在是那贱人长得太好看了,他都想压在身下尝一尝滋味。
晋王咳了一声,眼底蒙上阴鸷:“那就更不能放过她了,有她在一日,那个位置迟早是老七的。”
魏太傅的神色也沉了些:“九公主和萧家不死不休,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必有一伤,殿下在太子身边隐忍了这么多年,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舅父说的是。”
魏太傅想让晋王暂时蛰伏,暗中积蓄力量,殊不知,萧家和容九虽各有所谋,但想法一致,都想先除了晋王。
到了紫宸殿,容九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接过赵公公端来的热茶。
楚帝看她那没正形的样子,也都懒得说她了,直接问道:“为何突然又要清查吏治?”
“给父皇弄点银子花呗。”
去年的临州时疫,今年的安南地震,确实花了不少银子,又建了寿康宫和公主府,户部都跟他哭穷好几回了。
“此番彻查贪污,把那些人得罪狠了,等搬进公主府了,办个宴会,笼络一下人心。”
“没钱。”
容九直接喊穷,梗得楚帝眼都瞪圆了:“朕给你银子。”
“不要,”容九直接拒绝,“大半个朝堂,都是萧家的人,还有一些是魏家的人,笼络他们就是拿银子打水漂。”
“不是还有其他大臣吗?”
“父皇,你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我笼络大臣,哪需要花银子,我长得这么美,有什么是这张脸不能解决的?”
楚帝被她的厚脸皮气笑了:“这话,你敢当着沈卿的面,再说一遍吗?”
容九:“”
呛了她一句,楚帝心情舒爽极了,让她分拣奏折:“这些折子替朕看看。”
容九看着堆得跟小山似的奏折,直蹙眉:“我不干,我困了,我先去睡一会儿,午膳的时候叫我。”
楚帝看她转过屏风,就要爬上龙榻,喝道:“回来。”
屏风里,传出气闷的冷哼声:“你就不怕我谋朝篡位?”
“哪个乱臣贼子,像你这么懒?”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容九却不管,拉过被子就闷头大睡:“午膳后,帮你。”
“公主,”
赵公公刚一开口,容九就恶狠狠地道:“别以为我不打人,赵公公,你再吵我睡觉,我打断你的腿。”
赵公公无奈地笑了笑,回头去看楚帝,楚帝示意由着她去。
等到了午膳,赵公公才来叫醒她,用完膳,容九帮着分拣奏折。
楚帝忽然道:“小九,朕封你为镇国公主,你可插手朝政,从明日起,你伴驾临朝听政,替朕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