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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面无表情地扫向容青山:“容爱卿,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啊。”
容青山心头一颤,悲戚道:“陛下,小女是被人算计的,如今发生这种事,小女这一辈子都毁了,还请陛下严惩贼人,还小女一个公道。”
昨夜,醉红楼一事,分明就是个局,全是冲着太子去的。
楚帝瞥了眼容九,容九瞪了回去,一脸的无辜。
楚帝扫视了一圈,问道:“元爱卿呢?”
朝臣这才发现,元崇今日并未来上朝。
容青山忿忿道:“陛下,元瑢玷污小女,至今未登门有个说法,如今元将军避不上朝,一副不予理会的姿态,可是仗着赫赫战功,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有武将听不下去了,反唇相讥:“容大小姐遭人算计,难道元公子就不是?凭什么要他以命相抵?元将军救子心切,奔走暗查,误了早朝,也是情有可原,容尚书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元瑢身上,又是何道理?”
容青山目光闪了一下,沉着脸:“小女是太子侧妃,元瑢玷污皇室的声誉,令东宫蒙羞,难道不该付出代价?”
“容尚书这话错了,容大小姐只是准太子侧妃而已,还算不上是皇室中人,蒙羞的,只是尚书府,声誉尽损的,也是尚书府,还请容尚书慎言。”容九嘲讽地笑了笑,义正言辞道,“本公主身为皇族中人,万万容不得有人诋毁皇室声誉。”
容九出现在太极殿上,容青山就知道她不是单纯来看热闹的,果然,这孽女还记恨着往日的仇怨,落井下石来了。
容九看向殿外,满朝大臣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殿外,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元将军?元将军来了,元将军来了。”
元将军匆匆入殿,拱手请罪:“犬子遭人算计,犯下如此大罪,臣忙于查清原委,误了早朝,还请陛下恕罪。”
楚帝道:“可查出什么?”
元崇奉上证据,赵公公上前接过,呈给楚帝。
“臣审问了醉红楼的人,发现昨夜伺候犬子的姑娘,中途突然身子不适,上吐下泻,便前去找大夫,而那时,犬子喝得酩酊大醉,去了茅厕方便,并不知情,回屋后,看到屋里有人,便以为是原先伺候的姑娘,才会酿下大错。”
容青山冷哼:“一句喝得不省人事,看错了人,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容尚书急什么,事情总要说个水落石出不是?”元崇瞥了他一眼,接着道,“那姑娘突然身体不适,是她身边的丫鬟在她的唇脂下了药,醉红楼的下人已经交代,是有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才趁着屋里没人,把昏迷不醒的容大小姐,送进犬子房中。”
楚帝翻着证词,问道:“可有交代,背后之人是谁?”
元崇暗恨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谢慎,摇头道:“那人行事谨慎,用黑袍遮住自己,看不清脸。”
虽然知道是谢锦阳,但没有证据,贸然说出来,反而会被谢慎反咬一口。
谢慎不知道所有事情,都是谢锦阳所为,被元崇的目光一扫,不由沉了脸。
两人素来不对付,元崇会怀疑他,他并不意外,可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也用不着害怕。
谢慎冷嘲笑道:“短短一夜,元将军便查出真相,如此手段,难怪行军打仗,无往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