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赵氏?”张县令目光一沉,若是牵扯到尚书府,事情就棘手了。
赵万金脸『色』阴沉地呈上配方,怒恨道:“赵氏眼红玉颜坊的香皂生意,便拿了张配方让我研制,我哪里知道这个毒『妇』心肠如此恶毒,竟给我一张假的配方,若知道是假的,我哪里敢研制出来祸害人?”
张县令拧眉,沉『吟』片刻,派人去请赵氏。
赵氏得知赵万金的胭脂作坊被查封了,担心赵万金将她攀咬出来,让容青山去县衙走一趟,把事情压下。
“老爷,大哥的胭脂作坊一直颇有名气,难免遭人嫉恨,这次,一定是有人恼恨被抢了风头,使阴谋诡计陷害他。”
“有人使阴谋诡计陷害他?谁?容九?”
赵氏被呛得脸『色』僵硬,直接道:“自从大哥研制出香皂,九娘的玉颜坊,生意一落千丈,为了抢生意,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容青山冷着脸道:“赵万金若是清白,以张县令的公正,相信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赵万金一直挟恩图报,对容青山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如今的容青山是朝中重臣,官拜尚书,又岂能让一个商户骑在头上?
这些年,容青山对赵万金是越加地憎恨厌恶,恨不得他去死,既然有容九出手收拾他,这么好的机会,送到眼前,容青山怎么可能出手相救?
赵氏知道两人的嫌隙,也知道容青山对赵万金的容忍,已经到了极点,她对赵万金也是颇为怨恨,但到底是亲大哥,况且还有把柄在他手上。
赵氏道:“是,大哥有时候是嚣张跋扈了些,可九娘又岂是良善之辈,她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难道不会怨恨大哥抢了她的生意,而陷害他吗?老爷,你当真要袖手旁观?”
容青山冷笑:“夫人要我怎么做,以权谋私?”
赵氏不死心:“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大哥去死吗?”
容九既然敢状告赵万金,必然做足了准备,何况,她的背后还有苏家撑腰。
容青山不想『插』手:“国有国法,不是谁都可以为所欲为,一个不慎,赵万金『性』命难保不说,就连我,也会官位不保。”
多年夫妻情分,她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他,容青山丝毫不为所动,赵氏怨恨容青山见死不救,却也无可奈何。
这时,李妈妈神『色』慌张地进来:“夫人,不好了,县衙的陆捕头带着人闯进来了。”
赵氏心里生出一股不安,捏了捏手指,镇定道:“区区一个捕头,慌什么?”
容青山皱着眉,冷声道:“陆明来干什么?”
李妈妈觑了眼赵氏,小声道:“好像是为赵老爷研制假货一事。”
容青山脸『色』沉了下来,见陆明带着人闯了进来,眼底浮上一层阴霾,冷得可怕:“陆捕头真是好气势,带着人,这么肆无忌惮地闯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官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
陆明朝容青山拱手,不卑不亢地开口道:“赵万金指证容夫人,『逼』迫他研制假货,县令大人令我等来请夫人去县衙一趟。”
赵万金不仅将她攀咬出来,还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赵氏咬碎一口银牙,差点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