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凤眸微微一眯,凝着微凉清光:“穆衍以满城百姓相要挟,既然胸有成竹,为何还要利用元瑢算计我们,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容九这么一说,沈丞也觉得奇怪,沉吟道:“穆衍老谋深算,或许是想多一分胜算,阿九莫非真想救出穆清歌。”
“当然不是,穆清歌阴狠毒辣,真把她救出来,嫁进将军府,将军府就会沦为穆家的一颗棋子了,元瑢现在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明知穆家算计,还执意要把她救出来,若不让他看清事实,他哪里会醒悟?将军府帮了我们良多,这一次,就当是还元家恩情。”
“你呀,就是心太软。”
“心软才能惹你怜爱嘛,相公,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容九眸心转出一笑,笑眼若有春光,沈丞揽着她,既霸道又无奈地说道:“为夫只想把你心上的那些闲杂人等,全都清除干净,让你一整颗心,都只有为夫。”
“我要是眼里心里,唯有你一人,恨不得天天缠住你,你就觉得烦,觉得腻了,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心里眼里有你,即便也装了他人,但唯独你是不可取代,也无法取代,而且有时候......”
容九眼中有狡黠的流光掠过,笑着停了口。
沈丞凝住眸光看她:“什么?”
容九又笑了,唇角笑意更深:“相公爱吃醋,我也爱看相公吃醋,所以说,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丞微笑,拂过她脸颊垂下来的一缕墨:“你不是很怕为夫吃醋吗?”
容九抱住他的腰,笑嘻嘻道:“当然,有时候也怕的。”
沈丞深邃眸光,深深地笼住她:“什么时候?”
容九眸光闪躲了一下,声音微低,似乎又有些气恼:“就是你让我哭爹喊娘的时候。”
沈丞唇角上扬,看着她面容灿如烟霞,娇艳得犹如桃花一般,情难自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似是叹息般地感慨了一下:“好像很久没听阿九.....”
容九心口猛地一跳,在他腰间拧了一下,听着他低沉的笑声,连忙转开话题:“你今天不是去大理寺了吗,案子查的如何了?”
沈丞松开她,道:“时隔二十年,什么线索都断了,当年没有查出死者的身份,所以,被送到义庄之后,就葬在了乱葬岗里,明日,我与穆清寒带着仵作一起去开棺验尸,到时候,还要阿九帮忙,复原死者容貌,看能不能查出一些有用的线索,若能知道死者的身份,这个案子便没那么难了。”
容九不由蹙眉:“乱葬岗葬的都是无名尸,还能找得到吗?”
“去义庄查一查,兴许会有记录,尸体无人认领,墓碑上只有死时的年月,找一找,应该不难。”
“那我明日从天牢出来,就去大理寺找你们。”
“好。”
两人说定后,容九叫来沐风,吩咐道:“元瑢这样逃出来,元将军一定大肆搜找,你去一趟将军府,就说元瑢在公主府,此事,我会处理妥当的。”
“是,公主。”沐风领命,去往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