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临细想了一番,说道:“我正要喝酒的时候,看到有一个黑影落进湖里,吓了一大跳,上前查看的时候,可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琼花台下,湖水幽深静谧,沈丞望着湖面,道:“凶手故意引开你,是为了在酒坛里下药,从琼花台到花园,大概要半柱香的时间,山庄里守卫森严,凶手带着你,还要不被人现,可见凶手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此次来贺寿的,全都是门派宗主,哪一个不是武功高强?
这些人,平时受人巴结敬慕,突然间成了杀人嫌犯,一个个都沉着脸。
有人不忿,怒声质问道:“老子要杀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何须那么麻烦?”
“清者自清,大理寺凭证据断案,断不会冤枉任何人,诸位若是没有杀人,又有何惧?”沈丞淡冷地看着众人,“在命案查清之前,诸位不得离开天下山庄半步,还望诸位体谅。”
“笑话!”那人脸色阴郁至极,怒目嚷道,“老子又没杀人,凭什么不能离开山庄?你要是一月都查不清真相,老子就得困在山庄一月吗?”
“诸位都是有名望的人,想必也不想背着污名,受江湖人耻笑。”
沈丞神色清淡地看着他,身上却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震慑得人不敢造次。
那人心头震颤了一下,很快,又面无表情,却也没有再吭声。
赵庄主让人把尸体抬下去,清理琼花台,众人各自回屋。
容九并无困意,趴在窗框上,托腮看着满天繁星:“凶手迷晕花临,却又不杀他,反而对白芷下手,做这么多事,不过是为接下来要杀的人做铺垫,毕竟之前,凶手杀的都是凤临馆的人。”
沈丞走过来,将她揽进怀里:“白芷剖胸挖心的时候,花临刚好被吊在树上,凶手故意引我们去花园,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明,好洗清嫌疑,这也就是为什么,凶手不杀花临的原因,可惜,手段太拙劣,被阿九识破了。”
“大半夜的,能让白芷毫无防备地喝下小半坛的酒,凶手和她一定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匪浅。”
“这些事情,穆清寒会去查清,忙了大半夜,又费神想这些,也不嫌累?”
容九扬眸看他,扬唇笑道:“我们原也是为了这个命案,才来的山庄,相公,凶手接下来要杀的人,是我,还是山庄里的谁?”
沈丞凝视着她,眸光温柔如月色:“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一毫,你也不许以身为饵。”
容九目光一闪,侧去看那轮明月,但又觉得这样太心虚,便又回眸看他:“凶手武功高强,我又打不过他,以身为饵太危险了,我才不去送命。”
沈丞也不拆穿她:“阿九知道最好。”
容九抬手,环上他的脖颈,笑盈盈道:“我最听相公的话了,相公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沈丞含笑不言,似是在思量她话里的真假,容九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心慌,便道:“相公,你在这么看着我,我都想亲你了。”
沈丞唇角勾起浅笑,在她唇上清浅一吻:“夜深了,阿九,我们该歇了。”
说罢,一把将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