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回门,楚洵陪着小青萝一起回了公主府。
秦氏和沈月英没有去果酒铺子,沈文弘和6明也告假在家,见两人一身大红衣服,联袂而来,沈家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连忙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楚洵连忙扶住李氏和沈大福:“我是晚辈,爷爷奶奶折煞我了。”
以前,小青萝是承欢膝下的小孙女,如今贵为太子妃,却是尊卑有别。
沈大福道:“殿下是太子,礼不可废。”
楚洵温润微笑:“在家里,爷爷奶奶当我是孙女婿便成。”
李氏地楚洵越满意,慈祥笑道:“好,听孙女婿的。”
李氏一大早,便吩咐厨房,午膳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欢欢喜喜,有说有笑。
午膳后,又坐着说了会儿话,秦氏拉着小青萝回房说体己话,容九和沈丞,还有楚洵去了书房。
容九道:“穆王剿匪一事,想必元将军都已经跟七哥说了吧?”
“嗯,已经让楚卫去查了。”喝了一口茶,楚洵问她,“此事你怎么看?”
容九也端着茶盏,悠然地抿着茶:“一定是有人挑唆穆王争权,那人藏得深,只怕穆衍也未必知道。”
楚洵若有所思道:“穆家和穆王府荣辱与共,那人连穆衍都瞒着,必定是另有谋算,穆王不过是一颗棋子。”
容九端着茶盏,细细摩挲着碗沿,楚洵见她凝眉细思,润声问道:“小九在想什么?”
容九顿住手指,从茶盏上,抬起眼看向楚洵:“萧丞相已死,长安之中,还有谁藏有逆心?”
“萧丞相死后,萧家残余势力,就像是人间蒸了一般,会不会是隐匿在穆王府?”
“不无这个可能,但若是萧家余孽,不应该避着穆衍,谋士再得重用,身为主子,也不该如此言听计从,穆王那样子,倒像是......”
容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异色,楚洵问道:“倒像是什么?”
容九忽地看了沈丞一眼,稍后对着楚洵摇了摇头:“这事也只能暗查,好在有元将军做内应,我们也不会太过被动。”
楚洵点头:“你怀着身子,别操心太多,对你,对觅儿都不好,尤其是临盆在即,你万事小心,产婆和医女可已经入府了?”
楚洵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堂堂太子,执掌天下,竟也像老太婆一样碎念唠叨,容九忍不住就笑出了声,一一答了,顺道还打趣了两句,楚洵莞尔失笑,聊了几句家常后,便带着小青萝回东宫。
楚洵一走,沈丞揽着她道:“你刚才想说穆王什么?”
容九顺势靠在她怀里,笑着道:“倒像是被吹了枕边风,金屋藏娇,舍不得让人见了。”
“若真是金屋藏娇,只怕那人穆衍识得,而且还不该在长安出现。”
“若真是如此,普天之下只有萧玉一人,只不过萧玉远在安州,又有楚卫暗中监视,半步都离不开。”
“多思伤神,朝堂的事,自有太子和大臣操心,”沈丞一把将她抱起,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