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求你......求你快......”话还未说完,侍女支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了。
柔嘉公主狠辣至极,要是不把鹤顶红送过去,这侍女指不定就没法活命了。
太医也不深究柔嘉公主要鹤顶红何用,直接让侍卫把鹤顶红给她送去,然后给侍女清洗伤口上药。
太医救过无数人,看过无数的病症,却还是被侍女脸上的伤给震撼住了。
最毒妇人心,柔嘉公主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太阴毒了!
太医看着侍女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直叹气。
侍卫把鹤顶红给柔嘉公主送去,柔嘉公主看着手上的瓷瓶,露出阴冷而诡异的微笑,眼底的暗火在疯狂地跳动着,好像要把一切都焚为灰烬。
一夜好梦,容九醒来时,曦光微亮,沈丞和沈暮早已经起来了,她掀开帐帘,沐浴在晨光之中。
清晨露水未散,凝在草尖上,晶莹明净,四周传来鸟鸣声,容九的心情也跟着欢快轻松起来。
“公主,你醒了。”陵月端着早膳过来。
容九问:“沈丞和暮儿呢?”
两人进了帐篷,陵月坐在案边摆膳:“大人和暮儿去打猎了。”
容九扬起唇角,接过陵月递来的筷子:“他现在是鸟入山林,鱼游大海,快活了。”
“暮儿说要去猎雪狐,给公主做件狐裘。”
“雪狐狡诈,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猎到,要是被小白一爪子挠下去,准废了。”
山间树林,小白追着一只小雪狐逗弄了半晌,正要一爪子挠下去,突然打了个喷嚏,一爪子挠歪了,小雪狐趁机跑掉了。
气死个貂!
是哪个刁民在说貂爷坏话,貂爷要挠死他!
帐篷里,陵月笑出了声:“公主快用膳吧,这些都是大人亲自吩咐的。”
容九心里就像是灌了蜜,两人成亲快两年了,可还是如新婚那般蜜里调油,美人相公也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
等容九用完早膳,陵月道:“公主,周承邺醒了。”
除了术后第一夜周承邺起了高热,接下来都恢复得不错,如今醒来,静养大半年应该就无大碍了。
容九对东周没什么好感,有周太医照料,周承邺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便没有过去。
陵月看她眉间忽然沉凝起来,不由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容九眉间的沉凝微缓,淡淡道:“萧家。”
一提起萧家,陵月的神色也幽深起来:“册封大典后,萧家没什么动静,他在暗,我们在明,暗箭难防啊。”
“所以,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仅凭萧丞相一人,便能把长安搅得风起云涌。”
“公主可想到对策了?”
“没有。”
“公主何不......”陵月顿了顿,迟疑着又继续说道,话却说得委婉,“萧玉和萧炎在我们手上,萧丞相再六亲不认,也不敢赌。”
陵月说的,容九也想过。
以萧玉和萧炎的性命相威胁,萧丞相若是不为所动,便杀掉其中一人,萧丞相若不想萧家绝后,便只能投鼠忌器。
萧丞相不敢赌,她也不敢赌,萧家行事真的太过狠绝,万一萧丞相真的不顾两人的死活,那便是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