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沈丞并未回大理寺,容九搁下手中的奏折,握住他的手,撒娇道“相公,我眼睛疼,头疼,哪哪都疼,这些奏折,你帮我批阅,好不好?”
赵公公识趣地退了下去,沈丞含笑看她,容九笑盈盈地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朝政繁重,我真的应付不来。”
沈丞心情愉悦,拿起一本奏折翻开“你就是太过懒怠。”
容九在一旁帮着分拣奏折,笑嘻嘻道“我是怕累着你的闺女。”
沈丞宠溺失笑,问道“有萧家在暗中帮着宁王杀人灭口,我们无迹可查,没有证据,便治不了宁王的罪。”
“宁王也是仗着这个,才有恃无恐,他辜负了父皇的一片苦心,我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总会有办法的。”
“公主,”沐风进殿,拿了一封密信递给容九,“这是从宁王暗卫身上搜出来的。”
那暗卫带着宁王的密信,赶去岭南,楚卫一路跟着,到了荒郊野外,便把人处理掉了。
容九拆开一看,大笑出声,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有宁王这样的猪队友,岭南王得吐血而死吧。
她将信递给沈丞“有了这封密信,宁王和岭南王谋逆的罪名,便坐实了。”
沈丞接过来一看,信上,宁王告知吴琼,他和岭南王因下毒弑君一事,受困于长安,让吴琼准备起事。
沈丞道“阿九是想将宁王和岭南王治罪,还是先按兵不动?”
容九思忖道“七哥全无消息,也不知那边布局如何了,还是先按兵不动,一旦将岭南王治罪,岭南必反,对七哥他们极为的不利。”
沈丞颔首,对沐风道“盯紧驿馆和宁王府,别让萧家钻了空子。”
沈丞这边防着萧丞相暗中谋算,阮靖下朝后,急急忙忙地去找萧丞相。
“大人,陛下立九公主为皇太女,连楚卫都给了她,宁王和岭南王也接连被软禁,他们难成大事,我们只能自己借势,可眼下,并无时机。”
萧丞相神情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阮靖斟酌了一番,试探道“大人在想什么?”
暗卫查明阮靖并无异心,萧丞相还要用他,便道“岭南王太过轻敌,所以栽了,他堂堂一方诸侯,虎落平阳,如何能甘心,我们既然帮了他一把,不妨再添一把火,如今论成败还太早。”
“大人是想救出岭南王?”阮靖微惊,看他没有出声,便知自己才对了,皱着眉,“驿馆戒备森严,那些禁卫更是精锐,今日在朝堂上,九公主只说收买宫人对陛下下毒的人,不是岭南王,却也没说是宁王,只是宁王处处包庇岭南王,百官才会怀疑他,若是九公主怀疑大人,布下天罗地网,我们的人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说的不无道理,”萧丞相冰冷的嘴角,忽然扯动了一下,“本王突然想到,他若是死了,岭南也一样会反。”
要从重重把守之中,救一个人,简直是难比登天,可要杀一个人,却是容易多了。
阮靖正得意着,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地面也跟着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