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恶妇,心思歹毒,毫无悔意,杀了她,才是为小主子积福。
陵月眼底怒意更冷,村民也觉得村长媳妇这是在作死,纷纷摇着头叹气。
许婆婆的心里止不住的失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公主心善,本就不与你计较,但凡你真心悔过,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错了,话里话外,却责怪这个,埋怨那个,甚至,你还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当挡箭牌,以往,你心眼小,爱计较,尖酸刻薄,我都容你,但万万没想到,你如此歹毒,却丝毫不知悔改,我许家是不敢再留你了。”
惶恐如浪潮涌来,村长媳妇心里一慌,急忙抓住许婆婆的袖子,哀求道“娘,不要,不要赶走我,娘,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许婆婆抽回了袖子,对大柱道“大柱,快去拿笔墨,今日就请大伙儿做个见证,从今往后,刘翠花和我许家,再无半点瓜葛。”
大柱迟疑了一下,脸色神色复杂,抬眼看了二柱一眼,二柱沉默着。
村长媳妇是他们的娘,为人子,理应恪守孝道,不能让许家将她休弃。
可这么些年,他们的娘,处处挑事,全无孝道,既是如此,他们又何必愚孝?
如今的村长媳妇,早已是众叛亲离了。
村长媳妇见他转身要走,脸色一白,扑过去扯住了他“大柱,不要,不要啊,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生你的时候,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痛了两天两夜才把你生下来,你不能让你奶休了我,你和二柱,你和二柱帮娘求求你奶,不要赶我走。”
大柱僵着身子,拳头紧紧攥起,眼底蒙上了水雾。
村长靠在软枕上,凛然道“二柱,你去。”
村长媳妇面色大变,膝行跪爬到床榻边,抓着他的手臂,又哭又喊“一夜夫妻百日恩,许二牛,你不能这么丧良心,你不能休了我,不能,不能啊。”
“我不休你,念在大柱和二柱的情面上,我给你一张和离书,你以后和许家,再没有半点的干系,大柱和二柱也不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娘。”
村长的手狠狠一挥,村长媳妇便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和离书?和离书?那跟休了我有什么区别?我给你们做牛做马大半辈子,如今人老珠黄,你休了我,你让我上哪儿去?许二牛,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你们许家!”
村长牵动伤口,疼得面色白,一听这话,更是怒气填胸,疼得弯身捂住了伤口。
许婆婆慌了,急声道“二牛,二牛你怎么样了?何必为了这种恶妇,伤了自己的身子?她要是存了心要死在咱们家,咱们把尸体抬回刘家村便好,有大伙儿作证,刘氏谋害公主,毫无妇德,刘家岂敢多言?”
村长媳妇怒恨交加,不敢再得罪许婆婆,就把怨恨撒在村民身上。
村长媳妇指着村民破口大骂“都怪你们,你们这些嘴碎的东西,要不是你们乱嚼舌根,孩子他爹怎么会休了老娘?你们不得好死,死了,也该下十八层地狱,让阎王爷拔你们的舌头,下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