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一党的大臣,见萧丞相袖手旁观,沈丞又查得严,急得五内俱焚,不由地又来找阮靖。
“阮大人,丞相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了什么?不就是助萧家成就大业吗?丞相不管不问,任由沈丞将我们赶尽杀绝,这是要自断后路吗?”
“阮大人,丞相坐困相府,只是一时,迟早是要回朝议事,他若心灰意冷,我们岂有活路?还望阮大人,再向丞相进言。”
大臣们的心里,怨气冲天,他们为萧家,做了那么多见不光的事情,如今事情败露了,萧家却袖手旁观,实在令人心寒。
阮靖却是不便直言,萧丞相早有决断,他进言又什么用?
阮靖安抚道“丞相并非不管不问,而是沈丞行事太过狠绝,半点余地也不留,丞相也是束手无策。”
“那可如何是好?”
“诸位大人少安毋躁。”
有人急怒,说的话,也便不留什么情面,冲口就道“阮大人说得可真是轻巧,这把火是阮家烧起来的,阮家置身事外,当然不急,可都要烧到我们身上来了,再不补救,我们都得被陛下治罪。”
阮靖僵硬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这是阮成峰捅的篓子,他也只能忍了。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非本官不作为,诸位大臣再责怪于本官,又有何用?”
那大臣被阮靖呛了一声,脸色也是难看得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有大臣在一旁道“事已至此,怪谁都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靖神色稍霁,道“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还望阮大人给我等指一条明路。”
“九公主。”
到底同朝为官多年,又牵涉到自身利益,阮靖也不想费心得来的一切,毁于一旦。
有大臣面露喜色“阮大人如今是九公主身边的人,还请阮大人,为我等美言几句,若能取信于九公主,不但能稳固势力,还可助阮大人一臂之力,萧家成就大业,指日可待。”
也有大臣皱着眉道“沈丞铁了心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只怕此计是行不通了。”
“行不行得通,总得一试。”
“没错,此事还要多多仰仗阮大人。”
阮靖道“诸位大人放心,我这就跑一趟公主府。”
“如此,就有劳阮大人了,我等静候阮大人佳音。”
大臣们起身告辞,阮靖也让人备马车。
容九刚从护国寺回来,颜总管便来禀道“公主,阮大人求见。”
容九脱下身上的大氅,陵月接过来,挂在屏风上,道“萧家并未因阮成峰捅的篓子而怪罪于他,他来干什么?”
“他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他,萧家行事隐秘,兴许能从他嘴里,探知一二。”容九说着,吩咐颜总管道,“我记得父皇赏了我一对玉风铃,有劳颜总管找出来。”
“公主稍等。”颜总管连忙去库房。
陵月不解“公主要玉风铃作甚?”
容九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