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裴渊一直记着父母之仇死得不明不白,那个所谓的卖国大罪,另有玄机。所以,他从小立志要当兵,祖父不希望他当后,但他心有魔障,到底还是从了军,先是娶了一个司令之女当了第一任太太,生下裴元翃之后,第一任太太跑,闹到登报离婚的地部。
“为了巩固权力,他紧跟着就娶了第二任太太。这一任的老岳丈,为了帮他这个女婿,卷了郦家一半的财产,南江和东原就这样决裂了……”
说到这一处,他轻轻地发出一嘲笑:
“原本,他爱娶谁都没关系,可恨他却在娶了第二任太太之后,竟来招惹了我母亲。
“在裴家,他排为老大,我叔叔排作老三,我母亲是老四,小姨是老五。他和我母亲差了有八岁。
“那年,他娶了第二房太太,并且很快有了孩子。也正是他太太快生养时,也不知他得了什么失心疯,害我母亲怀上了我。事后,母亲又怕毁了他的婚姻,悄悄遁走海滨,独自一个人生下了我,任着自己的本事在海边把我养大。”
“失心疯”这几个字,慕戎徵咬得咬牙切齿,可见他有多憎恨自己,因为他的出生,不是因为两情相悦,只是一时的qín_shòu行为。
她听得不舒服极了,伸手牵住了他的手,想要给予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孩子本该是爱的结晶,可在他心里呢,自己只是一个丑陋的存在,小孩子也许不会在意,但人都会长大,一旦懂事,一旦知道自己是怎么来了,心理如何能舒服得了?
也难怪他一直生活在部队,四少这个身份,其实并不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