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逢源听着这个声音不对劲,可是转念一想,女孩子家撒娇不都是这个调调吗?于是继续兴奋地说:“肖肖,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对不对?你在哪?怎么听着你那里挺吵的。”
卫肖肖凑过来听,听到舞清清和左逢源的对话卫肖肖做了一个很冷的动作,舞清清使劲捂着嘴笑了一通才转过来接着说:“哦,人家在火车站。”
“你去火车站干什么?”左逢源奇怪地问。
“当然是回家啦。”舞清清嗲的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肖肖,你别开玩笑了,你家不就在本地吗?回什么家?”左逢源在电话那边扶了扶镜框。
“打听那么多干嘛?你是我的谁?问这么多?”舞清清开始套话了。卫肖肖想夺电话,被舞清清一巴掌把手拍了回去。
左逢源清了清嗓子很尴尬地说:“对不起肖肖,或许你还没有彻底接受我,可是,我在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什么?女朋友?”舞清清瞪着卫肖肖用口型问:“回头给我好好解释。”
卫肖肖使劲摆手,表示没有这回事。
左逢源说:“对不起肖肖,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做主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是我不对,可是,你真的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舞清清恢复了正常的声音说:“那我得问问卫肖肖看她愿不愿意,我说了不算。”
“你,你,你不是肖肖?”左逢源有点慌乱。
“对啊,我是舞清清,卫肖肖有没有跟你提到我啊?”舞清清一脸坏笑。卫肖肖也憋不住笑,这个丫头有时候古灵精怪的真让人那她没办法。
左逢源沉默了几秒:“你好舞清清同学,肖肖经常提到你,她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嗯,这还差不多。”舞清清给了卫肖肖一个赞许的眼神儿。卫肖肖翻了翻白眼嘀咕了一声“德行。”
左逢源问:“舞清清同学,请问,肖肖在吗?”
卫肖肖立即摇头,舞清清说:“她不在,上厕所去了。”
左逢源问:“那等下她回来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好吗?”
舞清清说:“好吧,我尽量说服她。拜拜!”
说完很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卫肖肖长出一口气说:“你这个死丫头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行吗?”
舞清清说:“我怎么了?帮你挡了一道居然不感谢我?说说,过去的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有人自称你男朋友了?”
“你都成别人儿媳妇了,我就不能有个绯闻男友?”卫肖肖故意讽刺舞清清。
舞清清很尴尬地说:“胡说什么你?不说拉倒,没兴趣知道。”
正说着,卫肖肖电话又响了,舞清清说:“这个左逢源还挺执着……郑毅?”
“拿过来!”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让舞清清瞎说八道了,卫肖肖一把抢过电话接通了。
“你好郑毅。”
“你好肖肖,听说你要去旅行了,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郑毅很有礼貌地说。舞清清趴在听筒上听着点了点头:“声音很好听,长相怎么样?”
卫肖肖小声说:“边去,别打岔。”
“不用了郑毅,听我爸说你挺忙的,就不用送了,况且,我已经在火车站了,你忙吧。”卫肖肖说。
“都到火车站了?可是我已经请假了,只要你有需要我立即过来。”郑毅有点失望。
“真的不用了,你听,还有报站的声音呢。”卫肖肖把电话向着空中伸了过去。
郑毅说:“哦,哦,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要去多久?几个人一起?”
卫肖肖笑着回答:“大概半个多月吧,两个人。”
“两个人,那,是男朋友吗?”郑毅的声音里透着担忧。
卫肖肖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的,是我的室友,舞清清。”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两个女孩子好好照顾自己。外面人多手杂一定注意安全。”郑毅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放心吧我们是回清清家里,很安全的。”卫肖肖脸上露出了一抹甜蜜。
挂断电话,卫肖肖发现舞清清正一手托腮很认真地看着自己,于是奇怪地问:“干嘛?”
舞清清说:“我发现某人好像谈恋爱了。”
“净瞎说!”卫肖肖否认。
“脸都红了!”舞清清取笑着。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开往汝县方向的k123次列车就要发车,请旅客朋友们到6号检票口检票上车。”
“快,赶紧检票,上车了!”卫肖肖正愁没法解释,幸亏报站员给她解了围。
舞清清拉着行李箱说:“算你幸运,上车再解释。”
两个女孩拉着行李跟着人群急急忙忙找到了自己的车厢,踉踉跄跄地上了车。暑期旅游的人真多啊,舞清清好不容易才抢到了两张软卧票,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白赚了一百万,如果不是因为要带好朋友回家,她宁肯买站票也不会买这么贵的卧铺票回家。
软卧车厢还算宽敞,对于卫肖肖来说可能也就那样,可对于一向只买坐票的舞清清来说,这就是天堂。没人跟她抢座位,没人拥挤在身边,没人一身臭汗地躺在座位下,没人挤在洗手间里害他连厕所都没法上,更没有人时不时推着坦克——卖货车一会挤一趟大喊着:“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豆腐干,让一下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