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夏叹了口气,一边小跑着回宿舍,一边想,这卓航什么情况,两辈子都只会送早饭?

田小夏跑回宿舍,宿舍里的人基本都洗漱好,窝在被窝里了。

她赶紧放下包,拿着洗漱用品准备去水房,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见许诺阴阳怪气地说:

“还当一个人住呢,爱几点回就几点回,想不回就不回,可别影响别人。”

田小夏回头瞪了许诺一眼,老娘心情好,今天不和你计较。

显然有人不想就此作罢。

“看什么看,指名道姓说你了?可别自己对号入座啊。”

顾饶曼把书拍在床栏上,铁架子床哐啷响了一声,正要说话呢。

“还当是你家呢,嘴里想喷什么就喷什么,可别臭到别人。”田小夏抢先说了。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了吗?你管我什么意思。”田小夏说完就要出门。

顾饶曼笑着说:“她说有人满嘴喷粪,臭呢。”

许诺接下来说了什么,出了门的田小夏并不知道。

……

洗漱回来,简单地收了一下第二天上课要用的东西,田小夏就钻进了被窝。

刚准备躺下,围巾手套还扔在枕头边呢,扯起围巾,诶,怎么还有一团毛线。

一把抓过去,哎呀,被戳了一下。

田小夏这才想起来,自己去年准备织了准备元旦送给卓航的毛衣。

大概是收拾东西的时候,自己和围巾手套放在一起了,田华刚帮着铺床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收去哪里,顺手就放到了枕头边。

下床光线不太好,田小夏扭着身子,探出来想试着只两针,事实证明,学霸并不是学什么都在行。

比如,织毛衣,田小夏这个学霸就不行,显然她已经忘了怎么织了。

想起来问王小好,可是王小红那边已经有轻微的鼾声了,明天吧,明天吧,重新学一学,赶紧织出来。

……

北方的冬天,让人不想出门。

田小夏早早地起来了,坐在宿舍,愣是坐到最后一分钟才拉着顾饶曼出门。

“曼曼,我怎么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啊。”出宿舍楼没一会,田小夏就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顾饶曼拢着手哈气,“你怕不是睡傻了,大家都要去教学楼,自己回头看看后面跟着多少人。”

田小夏没办法解释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被跟踪了一样,总感觉有人盯着她。

她回头又想想,如今的自己也没什么值得跟踪的,甩甩头,大概是没睡好胡思乱想的吧。

每个学期第一节课,无论天气多恶劣,同学们的积极性总是空前高涨。

田小夏进教室的时候,大教室已经做了不少人了。

卓航他们定向班还是按照惯例,在教室中间的位置占了一大片。

田小夏走到卓航旁边,卓航把还温热的早饭递给他,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

田小夏摇摇头,拿着早饭去前面找王小红他们去了。

谈对象了上课坐一起也没啥,只是一向是好学生的田小夏不太喜欢坐后面,而且,坐一起,有点儿高调了。

因为是通识课,还有其他学院的人一起上,到上课时间,整个大教室坐得密密麻麻。

一整节课下来,田小夏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一直都在。

“曼曼,你真的没觉得有人在看我们?”田小夏问身边的顾饶曼。

顾饶曼摇头打趣说,“没有啊,怕是卓航在看你。”

田小夏翻个白眼,“他不好好上课,有那么闲。我是真觉得有人在看我,不开玩笑。”

“那,大概是你的暗恋者?哈哈哈哈。”

田小夏戳了顾饶曼腰侧的痒痒肉两下,“鬼的暗恋者。”

表面上田小夏在和顾饶曼玩闹,实际上心里跟猫挠似的,那种感觉真的太强烈了,一整个早上都在。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上午,田小夏喊着卓航逃一样跑出了教室,出是出来了,可是如芒在背的感觉还在。

田小夏不停地回头,企图发现些什么,可是后面只有从各个教室,各栋楼涌到主干道上的同学。

田小夏又一次回头。

“怎么了?”卓航问。

田小夏扭过头,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从早上出宿舍就一直觉得有人在看我。”

卓航皱眉,遍历自己近一两年执行过的任务,应该不是自己给她召来的跟踪者。

“你上课没看我吧。”田小夏问。

卓航笑着说:“当然看了呀。”

“喂,我是认真的呀,上着课那种感觉还在。”

卓航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是认真的呀,我每节课都会看你啊。”

田小夏翻翻白眼不想理这个不正经的。

自己回来半年多,除了周晓霞、许诺、陶金玲,也没得罪过谁,更没有触碰到谁的利益。

显然,她们三个是没有谁犯得着一直跟着自己的,没那个动机,也没那个机会。

上了一早上的课,饥肠辘辘的田小夏中午饭并没吃好,被人盯着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妙。

卓航也察觉到那道视线了,开玩笑,好歹也是专业的,田小夏不提醒也就算了,提醒了还察觉不到,那真的是可以考虑退出一线了。

卓航不光察觉到了,甚至还大致锁定了方向,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让田小夏平白担心,卓航若无其事地吃了一顿饭。

看着田小夏没吃好,他还带着人又去小卖部买了饼干才让人回了宿舍。

这么一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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