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两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很久。
夏洛尔看到纸条,『露』出了然的微笑,果然已经写好批条了,看来江理之所以不肯乖乖交出旧宿舍的钥匙,也是面前的院长大人为了创造和儿子见面的机会而特意吩咐的。
为了傻儿子花生酱,公公你真是辛苦了。
看到准备好的便条,简花生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老爸,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爸了,说好的顽固古板呢?说好的不让我进家门的呢?说好的不知变通呢?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让我这个儿子很为难啊!
可恶,这次打赌又输了!
夏洛尔没理一脸哀怨的助手,伸出双手郑重的接过纸条,严肃的说道:“多谢您对海城警方的配合,我们一定会查明当年的真相,让生者得到慰藉,死者能够瞑目!”
简江南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当年的事情我也有些疑『惑』的地方,相信你能让真相水落石出,还李铁军一个清白!”
听到这句话,本欲离开的夏洛尔止住脚步:“您说疑『惑』的地方是指什么?”
“其实楚昆仑死的时候,严格意义来说,他已经不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员工了。他在案发的前一天向我交辞职报告,说是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准备第二天走人。在他住宿舍的最后一天出事,你说巧不巧?”
夏洛尔问道:“你的意思是?”
简江南对未来儿媳说话也不饶圈子,直白的说道:“我这个人不相信巧合,凶手肯定知道楚昆仑要离开了,那天是最后的机会,才会痛下杀手。你们应该调查一下哪些人可能得到他要辞职的消息,那个人很可能是凶手!”
简江南果然是简花生的父亲,推理能力弱的可以。他也不想想,楚昆仑把自己要辞职的消息说给谁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楚昆仑已经死了,事情也过去了那么多年,这种口口相传的事情又能用什么方法调查呢?
夏洛尔不认为这是一条线索,但说话的人是简江南,她只能牵了牵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了,谢谢您提供的线索!”
嘛……如果这也能算是线索的话……等等!换一个方向思考的话,或许……
这一瞬间,在本案的线索如走马灯一般在夏洛尔脑海闪过“被烧毁的信”“江理杀了楚昆仑,然后威胁李铁军,让他顶罪”“临死前叫铁军的名字”“楚昆仑是一个萎哥”“陶桃和任姚都不是结婚的良配”“楚昆仑在案发前辞职,说是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
夏洛尔瞳孔一缩,终于明白了本次事件的真相。
呀……真是个复杂离的案子啊,凶手为了达成目的,竟然不惜用这种方式作案……
如果是这样,现场肯定留下了某个重要的痕迹,只要找到那个痕迹,能证明我的推理,凶手是那个人!
想到这里,她不再和简江南客套,匆匆告辞之后,拖着简花生离开院长办公室。
走到门口,简江南发话叫住儿子:“快过年了,今年过年回来吗?你妈和妹妹挺想你的。”
天下所有的父亲都是这样,明明自己想儿子想的要死,也不会直说,只是拿老婆和孩子当借口。
简花生顿了顿,低声答到:“只要不加班,应该会回吧。”
夏洛尔笑着做出保证:“伯父放心,肯定不会让他加班的。”
“嗯……”简江南满意的点点头,拿起一旁的件翻看起来。
两人见他不再说话,礼貌的告辞离开。
走廊里,简花生边走边回忆:“咦?我好像忘记像老爸说一件事,是什么事呢……”
夏洛尔斜眼瞅了他一眼,提示道:“陶桃~”
“哦!”花生酱恍然大悟,转身要往回走:“我要回去父亲说一下,要把陶桃调到总务科去了。”
夏洛尔一把拖住他:“不用去了,我相信简院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简花生不信:“为什么啊?陶桃拜托我的时候,房间里可没有其他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夏洛尔指指走廊一端的有声监控:“他现在不知道了吗?”
简江南在院长室里,看着显示屏的监控画面,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真是个聪明的女孩,花生以后肯定会被她吃的死死的……算了,这个小子个『性』太混,有个厉害的老婆管一下也好。”
他举起桌子的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号码:“喂……小王啊,你那的陶护士明天调去总务科……没什么可是,这是我的命令……知道了吗……嗯,你通知她一下。”
挂掉电话,简江南冷笑一声:“这小子最近连我的吩咐也不放在心,看来要敲打一下了。”
说着,他靠在座椅叹了口气:“一个两个都不省心,让我怎么能安心退休呢……”
院长的颓废只维持了几分钟,很快他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为了医院健康发展而努力着。
……
江理仔细看着手的批条,暗暗惊讶:“看院长那咬牙切齿的样子,锁了老宿舍的门是想为难小简,他怎么那么快拿到批条了,这剧情不对啊!难道这批条是假的?”
这样想着,他又反复把批条来回翻看,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一朵花来。
“啪!”夏洛尔不耐烦的拍了下桌子,把江理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警察还想打人吗?”
夏洛尔急着验证自己的推理,哪有功夫和他瞎掰掰,眼睛一瞪,说道:“快把钥匙拿出来,你要是认为批条是假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