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麻烦您去通知他们,六点开始,我们分钱。”
回到家中,各人分下职责,李叔通知各家,诺顿夫人核对账单,夏荻和钰梅清点钱钞,张恒负责把钱送出去。
何婶先回家休息,昨晚她被掳到蓝田山上,一夜都没有睡好,精神不是很好。
陈宝山父子女三个,板着脸各自守在门内外,充当保安角色。
李子贤坐在小凳上,双手托着下巴,盯着皮箱中的钱,满眼都是小星星。
“喏,你看看,就是这篇文章。”人还没来,张恒把报纸递给诺顿夫人。
她低头看了会,沉着脸放下报纸,狠狠骂道:“老东西,如果你的观点错了,岂不是一辈子都成笑柄,再也翻不了身。”
文章署名陈普分,在用大幅篇章描绘了即将上市的香江天线的远大前景后,提及了昨天的餐会,先是小小地吹捧了李福兆和李家诚,然后提到了“所谓的蓝田股神小张生”。
在这篇文章中,虽然提及张恒买卖牛奶股份赚得180万港币,可重点却在后面,张恒对香江天线的呵呵,对本周股市很有可能下挫的预判,对置地换股计划的不看好,对香江股市未来的悲观,全部登了出来。
文章最后,陈普分用老前辈的口吻告诫张恒,“股市有风险,小儿莫胡言”。
他当着全香江人的面,全盘否定张恒的观点,正如诺顿夫人所言,这一脚踩得可够狠的,如果张恒预判错误的话,还真的会名誉扫地,以后在香江无论做什么生意,都不会有人信服。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谁对谁错吧,说不定他会成为我一战成名的垫脚石呢。”张恒呵呵笑道。
“那些话大部分是你和沙雅先生说的,他怎么会知道?”诺顿夫人喃喃道,脸色越来越难看。
显而易见,沙雅这样身份的人,绝不会随便外传,最有可能泄密的人唯有诺顿。
“我们听听收音机吧。”怕她多想多恼,张恒急忙打开收音机,最新的股市消息很快传来。
“今天香江股市满盘皆红,截止收盘,上涨个股数为0,恒指下跌87点,幅度115,领跌个股,牛奶公司,跌幅202,置地控股,跌幅235”
诺顿夫人身体晃了下,张恒急忙搀扶住她,见她脸色惨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没事,给我倒杯水来,休息会就好。”诺顿夫人摆摆手,声音低沉。
一口气喝掉一大杯凉开水,她似乎恢复了些精神,靠在墙上,默默无语。
“小恒啊,钱拿回来啦,你太客气了,其实不需要这么急得啦。”吴婶讪笑着进来。
“xxx,本金5000,利钱9000,共得14000。”诺顿夫人语气森寒地念着清单。
夏荻再次清点过钰梅递来的钱,放到张恒手中,朝他宽慰地笑笑,张恒也回了个笑,转过脸时已是一脸淡然,“钱你收好,借条给我!”
吴婶在身上掏了好一会才拿出借条,把钱搂到另一只手里后,才把借条递给张恒。
张恒扫了一眼,撕成碎片,扔进准备好的铁盒里。
“谢谢小恒啦,祝你早日发财!”数了三遍,吴婶把钱揣进口袋,手也不拿出来,笑眯眯走了。
“垃圾!”诺顿夫人啐了一口。
李子贤更是朝她的背影连连飞脚。
“好了,决定下来的事情,没必要再不满,都是为了自身利益,无可厚非。”张恒淡淡道。
和吴婶一起闹事的几个人面有愧色,拿钱时客气地谢过,临走时再说上几句廉价的祝福。
那些站在张恒这边的乡邻们落在最后,死活都不肯收这么多,双方推让了好久,最后李叔和夏荻好不容易一起劝说,他们才收下钱,临走时给张恒、夏荻两人深深鞠躬。
过了8点,好久都没人来,张恒疑惑道,“何婶还没醒?”
“是啊,就她和李叔没有领了。”夏荻和诺顿夫人核对过清单后,说道。
“你错了,还有你们两个也还没领呢。”张恒笑了,朝门外喊道,“李子贤,去看看何婶醒了没有,醒了就请她过来。”
“小恒啊,你就给我20,多的我不要,你留下也行,或者你爱咋捐就咋捐!”何婶风风火火进来,直接摸了张恒脑袋一下,又摸了夏荻脑袋一下,“两个好孩子,这几个白眼狼,我们记住了,以后再也别搭理他们!”
“何婶,这个钱您还是收下,何姐姐和您都不容易,您不如把这钱存好,以备将来。”夏荻把整整7万元塞到她手里,“再说了,本来昨晚的事,我们还想表达一番心意的,您如果连这钱都不收,我们岂不是更不得心安。”
“好,好孩子,我听你的,这笔钱啊,都可以买两套房子了,我这是积了大福气啊。”何婶激动地念叨,抹着眼角,把钱藏进口袋,紧按住外面,“小恒,记住何姐姐说的话,一定要争气”
“出人头地!”张恒,夏荻,同她一起大声喊道。
何婶闲聊了会就回去继续休息,在张恒和夏荻的恳求下,李叔也勉强收下钱,脸色却一直没有好转,唉声叹气地拉着喜笑颜开的李子贤走了。
“好了,外人的事情结束了,接下来你们把门关上,内部解决吧,我们先回去了,明早他们两个会过来。”陈宝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悻悻然带着一双儿女告辞。
三人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尴尬,正默默无语时,门口有人问道:“请问是张恒家吗?”
“我是张恒,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