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请宾客们用过一顿丰盛的午宴,送走了他们,张恒几个留在饭店包厢里闲聊,谈到早上的冲突,陈钰梅再次批评了陈镇宁的鲁莽。
“好了,钰梅姐,镇宁也是不想我受气才这么冲动的。”见陈镇宁低着头不说话,张恒笑着说。
“我们要避免没必要的冲突,可如果别人真的欺负上门,那我们也绝不会退缩,何况现在我们不缺人,也不缺钱,没什么好害怕的!”
“姐妹们早上的表现不错!”夏荻笑道,“下个月发薪水时我会加个红包。”
“红包就不用了,能有份工作就很好了,大家都不容易。”陈钰梅摆摆手,“我们吃饭的地方,谁想来破坏我们就和谁斗!”
何洁担忧道:“就怕他们回去后,那个老大还不满意,到时候给我们使阴招。”
“老板,可否请何先生出面打个招呼,和字头同他家关系一直不错。”陆元腾说道。
“老板,我可以把他们全部摆平,不过......”陈镇宁插话,看了眼他大姐。
“你以为你能打过几个?”陈钰梅狠狠打了下他脑袋,“他们可是有喷子的!”
张恒摆摆手:“这件事你们别担心了,我会彻底解决的。”
之前从任警长那里打听到和宏图的一些情况,张恒对此很有信心。
就在这时,之前离开的马警员一个人去而复返,说有事同张恒私下说。
......
九龙一栋破旧的唐屋内。
任达戎下班回到家里,母亲笑眯眯看着他给正屋里父亲的遗像上过香,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叫了在门外做功课的弟弟进来,一家人吃起晚饭。
“达桦,今天的功课没问题吧?”给弟弟夹了一块红烧肉,任达戎笑眯眯问道。
“大哥,没问题,我都会做。”弟弟任达桦咬着肉,口齿不清说道。
“那就好,大哥读书不多,只能做个警察,你一定要出人头地,别辜负了老爸的遗愿。”
“大哥,我明白的,其实你功课也很好,要不是为了接班,你也......”任达桦接下来的话,被任达戎按到脑袋上的大手阻止了。
母亲看着两个儿子,又转眼看看墙上丈夫的照片,心中百感交集。
用过晚餐,弟弟继续做功课,任达戎帮着母亲一起洗碗。
“达戎,今天警署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最近一直都很太平。”
“那就好,你老爸当年做警察时,不是枪击就是暴动,他出门上班我都提心吊胆一整天,唉,没料到,最后还是遭了难。”母亲抹着眼角。
任达戎小声劝道:“妈,现在很少有开枪的案子了,我们执勤很安全的,您别担心的。”
“嗯,我不担心,现在见到你和你弟弟一天天长大,我也可以挺起胸膛下去见你老爸了。”
“妈,不要乱想,您还这么年轻,至少也要等您孙子结了婚再说啊。”
“好,好,等抱了孙子,我就真的放心了。对了,你上次说的提职,怎么样了?”
“还没有回音,我不急的。”
“嗯,达戎啊,你要和你老爸一样,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我们任家人不做昧心事!”
“我知道的,我会和老爸一样,做一个好警察的,您放心吧。”
“大哥,有人找你!”任达桦忽然跑进来说道。
任达戎擦擦手,走到客厅,愣了下,“张,张老板,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的家人。”张恒把手里的礼物放下,热情地同任母打过招呼,又拍拍回到小凳子上做功课的任达桦的肩膀,“这是你弟弟吧,比你帅多了!”
任达桦扭着肩膀把他的手甩开,嘀咕道:“看着比我还小,装什么老大!”
十分钟后,在离任达戎家不远的一间茶馆里,张恒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推到任达戎面前。
“你这是这么意思?”任达戎瞥了眼,板起脸来。
“你是一个好警察,所以我想帮你一把。”
之前马警员告诉张恒,因为破了那桩绑架勒索案,任达戎有资格提升一级,但是他不愿意给上级塞钱,这份任命就被卡住了,如果再不疏通的话,过了年就会作废。
而且因为他的这份坚持,反而让某些卑劣的上司更为忌惮,观塘警署内已经有流言,过了年他很可能会被调到鸭洲去做水警。
鸭洲紧靠大陆盐田,此时还没有大规模走私,是最没有油水的地方,而且因为偷渡客众多的缘故,这里的警长还最容易吃挂落。
“我不需要!”任达戎起身想走。
“听我说完了再走!”张恒低沉有力道,“这里的2万港币,我不是送你的,是借给你的,3年后你需要连本带利还给我。”
任达戎犹豫着坐下来,张恒笑看着他:“你的薪水勉强够还了吧,我说的是警署警长的薪水,不是你现在警长的薪水。”
任达戎沉思了会,摇摇头:“我不会靠这种方式升职。”
“你的这种坚持我理解,但人不能太有洁癖,有位伟人说过,污浊之世,当留有用之身,且待将来之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了观塘警署警长,能为社会做的事情更多?至少在你的管辖地段,你可以按照你的方式做事。”张恒饶有深意看着他。
任达戎默然。
“能决定这个任命的是葛柏吧,你放心,不需要多久,他就会把这笔钱吐出来的。”
九龙区警察部队最高首脑是九龙区总指挥,此时由英国籍高级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