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楼的后场,阙青阁的杂役与二楼下楼的客人们炒作一团,二楼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属于稍有权势的人,类似于小商户或者武师。
他们这一群人看到了他们最喜欢的环节被搅了局,一个个是十分的恼火,纷纷要求退票,那些杂役中虽然有武师,可是对于客人,他们是决不能动手的,动了手就会砸了本家的牌子,只好被客人挤着到了一楼的后台。
此时元霜霜与一众姐妹正在后台安慰绿儿,突然见到一群客人涌入,吓得她们直向后退。
这时,最前面有位白衣武师对着元霜霜一拱手道:“霜霜小姐,我们失礼了,这退不退票的还是其次,可我们想知道,这十望楼阁风雪台怎么成了这样,你们阙青阁若是不能给我们个交代,那我们这群人也不是好惹的。”
元霜霜对于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十分不爽,但毕竟还是客人,只好轻声道:“对于这次事情,我们十分抱歉,毕竟是因为绿儿的失误才搅了诸位的兴致,要不这样,这次演出的票钱我们会退给大家,请大家能够息怒。”
元霜霜说话很好听,再加上众人的目的达到,也就不再追求绿儿的事情,互相看了看,点点头。
“剂耍我自然不会驳了小姐的面子,大家,我们回去吧?”说罢,白衣武师洋洋自得地带着一群人回了去,待这一群人走了,一众演出的女子才算松了口气。
一旁一位粉红色裳衣的女子忿忿道:“这都第几次了?我每次都能看到这家伙带头闹事,真想他出门就被马车撞死。”
元霜霜呵斥了她一句:“说什么呢,毕竟是客人,演出不好的话退票是正常的。”
“可是,这都第五次了,绿儿也是,不就是男人吗?抱一下怎么了,这可是演戏啊,你总这么弄,大家可都要没饭吃了。”
“是啊,是啊。”
绿儿被一众姐妹训斥,心中更加难受,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甚至都没有力气擦泪,只是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大家……”
元霜霜拉住绿儿的手,耐心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绿儿微微抬头却不敢与元霜霜直视,脑袋稍微撇到一旁不再说话。
元霜霜叹了口气道:“算了,大家都做准备吧,我们继续下一步的演出。”
一众人也无力责怪绿儿,毕竟她和元霜霜是这里的头牌。
过了些许时间,在元霜霜重新候场之时,那阙青阁的妈妈也花枝招展般地走了过来:“霜霜,你怎么又不等妈妈来处理事情就随便打发了客人,你知道这次会给妈妈造成多少损失么?”
“妈妈开这个阙青阁,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展示才华的,妈妈开这个阙青阁可是要赚钱的啊,你虽然是头牌,客人们喜欢你,可你也不能就绕过妈妈……”
元霜霜从衣袋里掏出来一锭金子,放到那做作的肥手之上,看着那眼角都能嗑瓜子的皱纹,元霜霜只觉得无比的恶心,这女人自称是妈妈,可是她连绿儿的状况都不管,只是想着自己的钱。
好在,还剩下半年的时间,她和妈妈签下的契约就到了期限,从此之后天高任鸟飞,她再也不用看这妈妈的脸色。
“记得好好问候下你的好姐妹,在这么下去,咱这阙青阁还干不干了?”甩了甩手,妈妈摇着肥硕的腰身上了楼。
“这妈妈,演出都要砸了还这么开心,我要是能像她这么没心没肺,也许也到不了这里卖唱了吧?”元霜霜望着神情紧张的姐妹们,不由得一阵疲惫涌出,绿儿还是抱着双臂坐在那儿,呆呆的盯着角落不说话。
呼哧,元霜霜身旁的一盏烛台熄灭了,周围瞬间黯淡下来,元霜霜就着远处的灯笼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元负弓。
“是你?”
元负弓浑身干净,好似刚刚那被袭击的人不是他,却是另外的人似的,他说道:“嗯,果然这样落魄的女人才符合我对女人的了解。”
元霜霜有些生气道:“谢谢刚刚你救了绿儿,可要是你打算利用这个来羞辱我,来引起我的注意的话,那就算了。”
“好大的火气,啧,要是刚刚那群人知道你是这种性格,也许就不会接近你了吧?”
“要是那样就好了,总之我要上台了,再见了,见义勇为的少年。”
一抹轻佻的笑容,完全展示出她对于三十岁这一年纪的解读,随着身子流动的发梢更是让她倍增魅力,当她转身要登台之时,元负弓大声喊道:“元霜霜,其实你应该收那些人的钱。”
元霜霜登上一阶,将头扭转过来,给元负弓一个好看的侧脸:“哦?难道这事你也想见义勇为一下?”
元负弓将手上的黄色面纱拿起,嗅上一嗅,将其展开,翻过来覆过去地看:“那倒不是,只不过被那么多人看了真面目,竟然还不给钱,那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的纱巾!”元霜霜冷哼一声:“女人的面皮值什么钱,越是下流的坯子越是在意表象,更何况,这世上还有流氓竟然去嗅陌生女人的纱巾。”
“有意思!”元负弓拍了拍掌。
“不过我可不承认这种称号。”
“那我可不管,总之你就是了。”
“若是我不喜欢这称号呢?”
元霜霜的大眼睛转了转,她和元负弓聊聊后竟然感觉轻松许多,带有些捉弄的意味道:“诗文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若是你能拔了这次诗文会的头筹,我就把你这流氓的称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