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没看一眼黎青珊,一句话就先将她定了过错,且不说黎青珊因何发火,至少“德行欠佳”这四个字,她是逃不脱了。

尤其,今日在场的还有那么多盛京上流圈的女眷,大长公主这么一说,黎青珊之后的婚事可就彻底同盛京上流圈无缘了。

大长公主将目光轻轻落在离她最近的靳相君身上,已经年满十五,却比同龄姑娘来得消瘦,她还记得自己儿子带着靳相君到她面前时,明明该是从小精细娇养的孩子,却被养的懦弱胆怯。

这一切,都怪长平侯府二房,都怪黎青珊!

靳相君善良不在意,不代表她这个当祖母的不心疼。

她可是好生打听过了的,靳相君在长平侯府上,没少受黎青珊的欺压。

虽然,庶女被嫡女欺压,在各府都是常见,但这对象换成了自个孙女,大长公主怎么也没法释怀。

如今,黎青珊自己送上把柄错处,大长公主是一丝翻身的机会都不会给她。

白老夫人也暗自叹气,刚才觉得黎青珊这个小姑娘不错,怎又出现了这遭,难道她是人老了,两眼昏花了?

白老夫人看着黎青珊裙角的飞鸟,眼里划过一丝惋惜。

而靳相君心里则是喜出望外,方才见着白老夫人对黎青珊青眼,靳相君心里还有些不舒坦,总觉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事情还算没脱离她的预料,黎青珊果然是个不争气的,即使听了那么多教诲提点,依旧压制不住自己跋扈的脾气。

你看,这不就栽了吗?

靳相君心思通透,知道祖母是为她出气,心里感动的同时,也不免有些快意。

总算,今日没白费。

但面上靳相君还要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毕竟对外,她是视黎青珊如亲姐,维持着以德抱怨的形象。

于是,靳相君面上带了一丝着急道。

“祖母,黎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可否听听黎姐姐怎么说?可能其中有误会不是?”

柔柔弱弱的外表,更衬托靳相君的形象高尚了不少。

要是黎青颜在现场,就明白什么叫神级演技,她那点渣渣演技,在靳相君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书里描写的靳相君,内心是个龙傲天女帝,偏生外貌却像朵娇弱的“小白莲”,容易取信旁人不说,靳相君的各色男人更被她身上那股矛盾的柔弱又坚韧的特殊气质所迷。

正因为这份特殊,才让这么多男人对靳相君割舍不下。

而除了反差的气质,靳相君的聪慧同样得到他们的欣赏。

比如现在——

一个曾受嫡女欺负的庶女,在得了荣华后,非但没对曾经欺负她的嫡女打压,反而处处维护,这品性不由让在场大多世家小姐刮目相看,先前觉得靳相君虽身份上得了台面,但到底过了十几年庶女生活,举止性子德行称不上多高贵,好些世家小姐暗自里是瞧不上她的。

靳相君现在走这一步,倒是为她赢得了不少赞誉。

这便是靳相君的目的,拿黎青珊来做自己融入盛京上流圈的垫脚石。

当然,假模假样的靳相君更引得黎青珊的不喜,只是不知碍于什么原因,她虽眉头紧皱,到底没同靳相君起冲突。

对于靳相君的话,大长公主只觉自己孙女太过良善,刚想说“不论原因如何,行为确实有失”定论,就被一旁的白老夫人打断。

“公主殿下,我瞧着也是,不若给这小姑娘一个机会。”

白老夫人地位德高望重,她要开口,便不是大长公主的一言堂了,怎么着,她也要给白老夫人一个面子才是。

而至于白老夫人为何开这个口,因为她还是觉得自己判断应该没有错,想再听听黎青珊的解释。

大长公主想了想,脸色依旧冷肃,同身边的嬷嬷耳语了几句,没多会,那嬷嬷便声调高了几分,传唤道。

“黎家姑娘,温家姑娘,上前说话。”

温家姑娘便是先前那穿着碧色襦裙的小姑娘,全名,温罗儿,是武安伯家的小姐。

靳相君并不觉得给个解释的机会,黎青珊就能翻身了,她有多不讲理,靳相君清楚的很,给黎青珊机会,不过是为了让她再一次出丑罢了。

让世人都看看,黎青珊到底为多大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能发怒旁人。

靳相君心里的算盘再一次打响,脸上却是越发担忧的表情盯着在场行礼的黎青珊和温罗儿。

只再等一会,今日便能奏上一首凯歌了。

然而……

待两人说完后,尤其是黎青珊说完后,所有人表情都呈现一丝复杂。

而温罗儿面色更是惨白一片。

“喜儿,你逾矩了。”

因着着急,靳相君一时倒忘了伪装亲和良善,不自觉带上了些上一世上位者的姿态。

她如何不知自己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是属于离经叛道,但她实在耐不住“相思之苦”,即使不能同黎青言搭上话,就是远远看他一眼也足矣。

靳相君拽了拽身上的南安郡王府的“下人衣裳”,眉眼闪过一丝坚定。

而喜儿因为要等黎青堂换好衣服,所以不能陪同“女扮男装”的靳相君去前院窥伺,只得担忧目送靳相君的背影而去。

***

等到靳相君走到前院时,气氛却似乎有些微妙。

她朝思暮想的黎青言正站在院落中央,靳相君眉梢乍喜,只是这喜色在看到黎青言的脸色时,瞬间沉了下来。

一如往昔冲击的容貌上,现在流露出的是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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