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慕容护卫也喜欢吃?”路小满笑着问道。
看着慕容飞宇脸上没有任何笑意,似乎是很认真的等待着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路小满敛了敛笑容,“额,我闲来无事在胡夫人的小厨房捣鼓的,没想到这么受欢迎,不过做起来也简单,所以现在大家都在自家里做着吃了。”
她说完指了指唐元宝,“不过可不要多吃哦,小心像元宝这般长一脸痘痘,那样就不好看了。”
唐元宝一听,不乐意了,“好啊你,那我打趣是不是?”
慕容飞宇听她这么说便没有再继续问,他转头对卫白杨道:“我有事跟你说。”
看着他们进了卷宗室,路小满拉着唐元宝到院子里去。
“你在这衙门时间长,慕容护卫一直都是这般严肃冰冷的吗?”她小声问道。
唐元宝皱了皱眉头,“还好啊,没有很严肃吧?咱们大人不也是这样吗?”
路小满摇了摇头,嘟囔道:“大人才不是这般呢。”
唐元宝挠了挠头,“我来衙门虽然三年了,但看慕容护卫一直便是这样,他对大人一直十分忠心维护,我倒觉得他挺好。”
三年了,路小满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上次和飞燕去吃馄饨面的时候,她说的好像也是三年。
“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唐元宝问道。
路小满摇了摇头,“没什么,就问问。”
两人在院子里说了几句话,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击鼓鸣冤。
唐元宝眉头一蹙,拔腿便跑了出去,路小满便也跟着一起跑出去。
只见一个满脸泪痕的年轻妇人用力击打着鸣冤鼓,嘴里一直喊着“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唐元宝上前问道:“你有何冤屈?”
那妇人停止敲鼓,低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我的孩子,都怪为娘的没用,一出生便让人抢走了。”
唐元宝和路小满面面相觑,这没头没尾的话着实让人惊讶,还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孩子的?
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上个月,这妇人和她弟媳同一天生下孩子,她相公当日外出不在,她生产完体虚晕厥过去,醒来时便被告知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可是我明明听到孩子的哭声了,我还看了他一眼,他们确确实实抢走了我的孩子。”那妇人又悲伤得哭起来。
这时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跑了过来,扶起那妇人,“行了咱们别闹了,我知道你伤心,孩子没了我何尝不难过,可孩子没了咱们还可以再要,莫要这般坏了咱家的脸面。”
那妇人听到后面,情绪又激动起来,她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你这个没用的,就只知道维护你弟弟,我的孩子没死,就是被他们抢走了。”
唐元宝一看那男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你不是方大武吗?”
那方大武脸上浮起尴尬之色,点了点头,“让唐捕头看笑话了。”
路小满这才知道,原来是那对偷桔子的兄弟两,这会儿竟然在自家里偷孩子?
“元宝,你带他们进着便快步朝着卷宗室走去。
一心想着让卫白杨出来主持大局,路小满忘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大人,外面……”她抬头往里面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
卫白杨坐在桌案后面的椅子上,慕容飞宇站着俯身过去。
他仰头面朝上,他低头对着他的眼睛,距离如此近,姿势如此暧昧。
慕容飞宇放下捧着卫白杨那张脸的手,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路小满,看着她一脸的惊诧和眼睛里的不可置信。
“你……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路小满转身赶紧将门关上,抵靠在外面门柱上。
她大口深呼吸,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自己从前竟然从来没有发觉过一丁点蛛丝马迹?她在心里纳闷。
也不禁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任何一种感情都值得被尊重,只是,她心里的那丝丝情感,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浮出水面了吧。
如果他们是认真的,那我也只好成他们了,她心里想着,只要他开心,就好。
心底泛起一阵心酸,还是很难受呢,她仰头使劲眨了眨眼睛,不能在公开场合流眼泪。
门被推开了,卫白杨和慕容飞宇一白一黑先后走出来,路小满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
他们两个谁是那啥,谁又是那啥?
卫白杨拿拳头抵了抵下巴,轻咳一声,“刚才我不小心将墨汁弄到脸上去,飞宇是在帮我擦掉。”
路小满一愣,他这是想用解释来欲盖弥彰,还是想要用借口遮盖真相?
后面的慕容飞宇轻笑一声,“你解释什么?难不成还担心路姑娘会将我们视为断袖之交?”
卫白杨脸色一沉,看了一眼路小满,“莫要想歪了,我与飞宇亲如兄弟,不是你想的那般。”
慕容飞宇哈哈笑了一声,“那般是哪般?白杨你可别越描越黑。”
卫白杨回头轻轻瞪他一眼,“别吓唬她。”
“行行行!”慕容飞宇一改严肃毒舌模样,他背手朝前踱了一步,打量了一眼路小满:“白杨已有中意的女子,我嘛。”
他嘴角一扬,盯着路小满:“喜欢的也是女人。”
路小满的心一下子又落到地上,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等等,他有了中意的女子?她的一颗心又瞬间被悬上,这感觉跟坐过山车没两样,真不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