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府衙早堂会,小怀先坐在郡主的位子上,赵阳一众人等坐在下面。
本来是要一众官员站立在下面的,小怀先做了改革,让衙役给每个人放了一把椅子,这样显得更加亲民。
前些日子小怀先比较忙,没顾上洪灾后的善后工作,现在空了下来,就来早堂会,将善后搬上了议程。
小怀先问到:“这些日子灾后的善后工作进展的可顺利?”
赵阳上前一步回答到:“回大人的话,不太理想,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连年灾害,府库空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这些天以来各县镇都责令设了粥棚,但大家熬出来的粥却是清汤寡水,有些地方基本与清水无异,百姓们都不愿意去喝,就这样各地地方官员都叫苦连连,怕是难以长久维系。”
“那要是往年遇到这样的灾害,郡府都是怎么应对?”
“因为我们这个地方水患频频,百姓们都差不多有了应对之策,故此官府只对个别受灾严重的地方赈济一些粮食就算了事。”
“可有饿死过人?”
“未曾有。”
“那么今年灾情比及往年如何?”
“还有所不及。”
“那为何要全郡建造粥棚?”
“当时公主殿下不是在此吗,还有大人你有新官上任,还没有明确示下,我们就……”
“愚蠢,如果在严寒的大冬天,你的钱财只够给自己小孩买一套体面的单衣或者破烂但却又能保暖的棉衣,你们会怎么选择?怎么到了百姓这里就反了过来,在你们眼里面子比里子更重要吗?”
小怀先非常气愤,他继续说到:“现在的官员为了官运亨通,是削尖了脑袋做些面子工程,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里子做好了,面子看上去更加平整舒适。今天下去就通知各地官员撤了粥棚,对各地的受灾情况做以统计,然后开放府库赈济灾民。”
台下的所有官员都感觉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粥棚再开下去,真的是无以为继了。
可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官员一脸为难的站了出来,他是管理府库的官员周毅,今年也就三十出点头,算的一手好账,所有的账目基本可以做到过目即清,但可能是因为用脑过度的原因,早早的就白了头发。
他一脸为难的说到:“回禀大人,府库现在可是拿不出一个铜板,而且还欠下了巨额债务,怎么赈济灾民那。”
小怀先一阵头大,扶着额头思索了一下问到:“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年一直都在加固河堤,河道清淤,花费甚巨,为此负责河道款项物资的王泽林大人还作保,以安平郡府的名义到兴安商会借了巨额债务,光每年的利息都是非常惊人的。”
小怀先一脸郁闷,自己怎么一接手就是如此个烂摊子,这让自己从何入手。
就在这时负责治理河道的张世昭张大人站了出来说到:“叶大人,下官到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不妨说来听听。”
“众所周知,兴安商会身后的大股东就是王泽林,而王泽林从当初的一介书生如何做到当今安平首富,富甲一方的,估计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至于每年治理水患所报开销和送到我这里的物资那更是不足十一,既然如此如果想要调查王泽林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王泽林在安平郡深耕多年,根深蒂固,没有人愿意招惹罢了。如今他涉嫌杀害公主,陷害郡主,死罪难逃,估计好多人都在想着和他撇清关系,大人不妨现在把他的贪腐案放进议程,查抄其贪腐银两充盈府库。”
小怀先听完大声叫好,但当看到大家的表情,一个个战战兢兢,仔细一想也就了然,既然王泽林在安平深耕多年,根深蒂固,那么在场各位大多数或多或少肯定都和其有些挂钩,如果要是彻查,很定会被牵扯进来,所以大家这个表情也就很是正常。
小怀先思索了一下,这事还真不能彻查,要不然地方官员人心惶惶,肯定会给自己制造不少麻烦,更重要的是到最后怕是无人可用。
小怀先想通了这些关节就故作思索了一下说道:“不过现在灾民急等着钱粮救命,没时间做彻底的调查,不如直接定罪,查抄府邸,大家会不会觉得冤枉好人呀?”
“对,对,对,就应该这样,灾民可等不起呀。”
“郡主英明,这老狐狸肯定是罪有应得,不会冤枉他的。”
“指定冤枉不了,郡主是没有看见他那生活奢靡的程度,一百倍的俸禄都不够他花,那钱哪里来的还不是贪来的。”
“……”
“……”
小怀先刚放出不去彻查的信号,大家就赶紧搬出王泽林的条条罪状,生怕小怀先觉得证据不足,在派人去收集证据将自己牵扯了进来。
小怀先笑了笑,说到:“那好,就这办了,不过希望各位大人这次也能慷慨解囊,救民于水火。”
说话的同时他还故意将刚才叫的最凶的那些人扫了一圈,意思很明显,就是再说,我不彻查可以,可是你们得出一个让我满意的价格。
他们一个个都是官场打滚了数十载的老狐狸,如果这个意思都不明白,估计早就给别人做了替死鬼了。
他们一个个露出了一脸肉疼的表情,但嘴上却说着:“能为百姓做些事情,义不容辞。”
可是小怀先并没有打算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紧接着说到:“不过各位大人放心,我会多到各位大人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