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这是在哥谭,于是天降正义的可能性再拦腰对砍,毕竟犯罪之城里天天都有人在呼救。
帕米拉是个极端植物保护者,她一看到那名罪犯在奔逃的过程中竟然践踏了草坪,就气得要眼红了,结果她刚想操纵着植物把这人绑起来再来个原地倒挂,就被菲奥娜按住了手:
“等下。”
年少的通灵者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温度很低,冰凉得明明身处有暖气的室内,却像是刚从外面进来一样,当她将手放上来的时候把帕米拉都冻得惊了一下:“你手好凉啊!”
“嘘……”菲奥娜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唇前,低声道:
“看在你发誓不透露我的信息出去的份上,今天请你看一场免费的好戏。”
帕米拉奇迹般地就被她安抚了下来,之前激荡在心头的愤怒与忧心交织的情绪全都不见了,就好像有个人拿着吸尘器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似的,让她现在别的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能专注看一场所谓的“好戏”。
那个抢劫犯离菲奥娜的花店门口越来越近了。哥谭大部分罪犯都有着隔空判断这家店究竟锁没锁门的能力,毕竟犯罪嘛,讲究的就是效率,要是动作慢了点被从天而降的蝙蝠侠逮住了就完了,因此这人一看就知道,这家花店的门没关严。
不仅没关严,而且里面还坐着毫无防备的两个人,lucky!今天真是天助我也!
——结果下一秒,抱着“我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哈哈哈哈哈”、已经在心底提前开始了狂欢的罪犯,就在菲奥娜的门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来了个左脚绊右脚接平地摔,连自我防护伸手撑地都来不及地一头栽在了这家其貌不扬的小花店门口。
当他的头狠狠撞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发出的沉闷响声听得帕米拉都感觉心里一颤。他倒下去的时候,手还在保持着往前伸的姿势,明明就差没几厘米了,却死活都摸不到菲奥娜的花店的门槛,真是让人闻之伤心见之落泪。
当哥谭警方把他抬走的时候,菲奥娜看见了他的脸,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有着黑色的头发,因为强烈的冲击力已经晕过去了,所以看不见他的眼睛颜色,不过这也足够了。
“忒弥斯?”帕米拉看着菲奥娜从抽屉里——这家花店的抽屉就像是连通了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里面什么都有——掏出个本子来开始写字,好奇地凑了过去:“你在干什么,我能看吗?”
“请看。”菲奥娜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把本子摊开展示给帕米拉:
“我在整理今天的运势笔记。”
帕米拉不看还好,一看就浑身发毛,要不是菲奥娜摆明了就是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小女孩,她真想立马落荒而逃。被蝙蝠侠和罗宾这样的侦探翻个底朝天,那不要紧,毕竟这还是人力所能及之处,尚且跟“神秘”和“毛骨悚然”挂不上钩;但是当你被某种神秘力量翻个底朝天的时候,除去胆子特别大的和坚定笃信唯物主义和马列主义的人之外,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心头发凉的。
那个本子上明明白白地写着:
今日运势,命运之轮正位,会有三名不速之客:其一为银线皇后正位,推测为热爱植物和自然的红发成年女性;其二为银翼国王正位,推测为黑发成年男子,年龄在二十二至三十之间;其三为魔术师正位,推测为拥有超自然能力的成年女性。
“你你你你你每天都在算这个?!”帕米拉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哈莉曾经体会到的那种被人扒个底朝天的感觉,在她的面前没有人能够保有任何秘密,这可真不是一般的吓人:
“这第三个不速之客是谁?!”
“讲道理呀,女士。”菲奥娜叹了口气:“熟能生巧的道理大家都懂。既然没有人教我,我就只能自己天天练习了。”她拉开柜子,给帕米拉展示自己的收藏,这个抽屉里放的满满的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本子,算来至少也有三打:
“我不知道她是谁,反正先等着吧,应该会有人来的。”
“你坚持这个‘每日运势’……”帕米拉指了指她的本子问道:“多久了?”
“十来年吧。”菲奥娜在第一和第二条上面打了个勾,抬起头来笑了笑,就好像她做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持之以恒,必见成效。”
帕米拉突然就对她萌生了敬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一件事日复一日坚持这么多年的,许多成年人都没有这个毅力和恒心,更别提忒弥斯还只是个小姑娘了。
“其实我觉得你今天来,不管问什么都不会有结果的,因为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定数,此时来询问只不过是寻求心理安慰而已。”菲奥娜做完了笔记,在柜台上撑着下巴看向帕米拉,两条腿够不到地面,便在高脚椅上一晃一晃的,和依然趴在帕米拉膝盖上的橘猫尾巴晃动的频率相当一致:
“事在人为,你想做什么就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