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跟江若晴讲话,然而此时却忽然又想起昨天晚上,忍不住问道:“昨晚蒋暮城是在你那里过夜吗?”
“他在我那里过夜,这不是常态吗?怎么?你还为这个质问我不成?”江若晴微笑的说道,嘴角的笑容无懈可击。
我沉默了一下,又问:“你说,是不是又是你做手脚删了我的通话记录?”
“哟,你什么时候打电话过来了我不知道啊!”江若晴呵呵一笑,摊了摊手淡然道:“我没有删过你的电话,要是你不相信,大可以去问暮城好了。”
说着,她将眼睛别向了一旁,柔情无限。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看到蒋暮城正向这边走过来,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我到底还是语塞了,没敢真的去询问,也不能接受了问了之后却自取其辱的结果。
我不想与蒋暮城同处在一片空气下,我急忙就要走,结果江若晴却抓住了我一脸担忧的说:“你怎么了?怎么脸上有几处淤青啊?摔到了吗?还是被谁打了?”
她的声音并不小,弄得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我尴尬不已,只好仓皇逃开。
我到办公室的时候宋凌之都已经过来了,看到我进来,他眉毛微挑,问我:“好了?”
我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粉饼正准备去洗手间把脸上的淤青再补一补的,结果宋凌之却忽然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腕,问:“怎么回事?”
我垂下脑袋,没敢吭声。
“蒋暮城打你了?”他又问。
“没有的事。”我慌忙摇头。
“那就是别人打你了?”他接着问。
我再次垂下了脑袋:“好了,宋教授你别问了,问了我会难堪的。”
宋凌之最终没有问下去,而是放过了我,我低头走出了办公室,却觉得自己的心情不是太好。
别人一眼就看到的淤青,为何蒋暮城却看不见?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忙碌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赶去叶家,是佣人给我开的门,说来也是我运气好,我过去的时候叶清华夫妻和叶美菱都不在家,也顺利的拿到了自己的车子。
我想上楼去看看,佣人却很抱歉的告诉我老先生不在家,我不相信,直到我找遍了每一个房间,确定爷爷是真的不在家,也不知道他们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我从叶家出来的时候都还在想,我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样让我很心慌,我忍不住给瞿长瑜打过去打电话,闲聊了一阵子之后,我试探的问起她哥哥,瞿长瑜却有些忧心的说,昨天瞿家公司的客户突然出了一点事,她哥哥下午就坐飞机赶过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
也就是说,他昨晚不在,那么,昨晚他挂断我的电话之后赶去堇色的那个又是谁?
我隐隐感觉到可能又坏事了,为了避免怒火燃烧到我这里来,我慌忙离开。
从这一天开始,一连几天叶清华都没有联系,大概忙着去周旋这件事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叶家终于清静了一点,学校的考试也顺利过关了,排除感情这回事,我的日子应该过得很顺的,可是,随着蒋暮城对我越来越不在意,江若晴对我也渐渐猖狂了起来。
江若晴跟宋凌之是同专业的医生,只是专业和技术没有宋凌之那么高超,这一天,江若晴的助手刚好有事请假,我被临时借调到江若晴那里。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对我心怀不轨,也时时刻刻的做好了防着她的心里准备,可是我却没想到,她会在做手术的这种大事上算计我。
我明明按照她的要求做好了术前准备,可是却在手术过程中出了岔子,后来要不是其他医生救护及时,病人到底会出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
我蒙了,我做了宋凌之的助手这么久,一向都勤恳认真,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可是江若晴却骂我,她气得差点把手术刀往我身上扔,大声的骂道:“你是宋教授的助手你大牌了是不是?给我做搭档都不认真?你是想害死病人拖累我是不是?”
我也很委屈,我大声的说我没有,我辩解的说我做事一向认真,肯定不是在我这一环节出的错。
江若晴却吼得比我更大声,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出错是不是?我作为一个医生,要是我手下出了人命这一辈子就抬不起头了,你认为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就像她自己摔倒流产算计我一样,就像她拿我的素描本陷害我一样,就像她在餐厅里故意摔倒设计我一样,这一次,她挑起了舆论,我再一次哑口无言。
所有医生护士都看着我,这种拿不出证据的事,我根本就无可辩驳,我震惊了,惨白着一张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我咬紧了牙关,深吸了一口气说:“不管怎样,我不承认我有什么错,我拿我和我的丈夫发誓,我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丈夫?其他医生眼睛都直了,在江若晴的故意引导下,他们一直都以为是我故意去招惹蒋暮城,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是故意将蒋暮城搬出来的,希望江若晴能有所收敛,但我很快便发现,自己想错了。
江若晴却顺着我的话茬子说下去,咬紧牙关说:“你是在说宋教授吗?谁不知道你和宋教授关系不一般,但要是说丈夫,还要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