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吧,你不必再解释了,是我非要上赶着凑上来,以为自己会打动你,是我装作看不懂脸色,我都明白。”宋凌之深吸了一口气,发动了车子:“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的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他不开口,我也没敢去打扰他惹他麻烦,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了那样决绝的一些话,我也不是不尴尬的。
“宋教授你回去吧,接下来我自己可以的。”下车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宋凌之点了点头,嘴角有轻微的笑意,是微笑还是苦笑,我眼前模糊的有些看不懂。
他没说什么,我也没再多留恋的转身离开,我害怕会勾起他更多的情绪。
然而,我才走了没两步,他却又喊住了我,我回过头,却见他已经下车朝我跑来。
他将我用力的拥入怀中,他的大手拍着我的背,哽咽着说道:“答应我,如果他对你不好了,你就回来,回来我身边,我不会笑话你的,好不好?”
除了在我面前,他何曾这个样子过,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好咬着牙说:“宋教授,祝你幸福。”
我挣开了他的怀抱往医院里面而去,转身的那一刻我很想哭,真的,宋凌之真的太好了,可是像他这么好的人,我却注定只能辜负他,看着他因为我的孤苦而孤苦。
没有再多感慨,我感到了蒋暮城的病房,郑玉清守在那里,这让我根本不敢进去,只不远不近的站着,等着,然而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舍得离开。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想太多,蒋暮城来救我时说的那句话,九九的那些话,还有宋凌之的话,如同老旧电影一般不断的在我脑海里放映,我烦躁不堪,只心都是疼的。
如果蒋暮城没有进去救我,如果东西砸下来的那一刻他跑开了,那么,躺在里面的时候应该是我吧!
如果是我的话,我还能躺在医院里停到这个时候吗?如果是我的话,会有人在我的病房前守着吗?如果是我的话,我醒的过来,我还没做过的那些事情有机会去做吗?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郑玉清和瞿长瑜始终没有出来,我也等不住了。
要我这样干等着,真是比杀了我还要难受,可是要我进去病房跟她们大吵一架,获得陪伴蒋暮城的机会,我又做不到。
我心里一直悬着,犹豫了很久,终于等到瞿长瑜从里面出来,她离开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
跟一个女人吵架,总比跟两个女人吵架要好得多。
我推门而入,郑玉清在这一瞬间也头也不回的就问道:“怎么了?长瑜你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她的声音是这样的温和,虽然料想到等她看到我的时候会有多么讨厌我,可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阿姨,是我。”
郑玉清猛地转过头来,当她看到是我的时候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震怒:“叶微音,你还有脸过来?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了你还有脸过来?”
郑玉清话语里含枪带棒带着浓厚的敌意,嘲讽的说道。
虽然我们之间也算是血海深仇,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她争吵下去,只冷着脸说:“可是,我敢保证蒋暮城醒来最想看到的是我,我也敢保证只有我守在这里他才有可能会急切的醒过来,不是吗?我是为了蒋暮城好,阿姨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郑玉清不多话,爽快的就一巴掌甩了过来,我接住了她打过来的手,咬了咬牙:“郑女士,你非要在你儿子的病床前跟我闹吗?有什么事能不能等他醒来了再说!”
郑玉清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不对似的,甩了甩手,悻悻的说:“你给我等着,要是我儿子不好了,我非要你把牢底坐穿不可!”
只这一句话,我瞬间就明白早上法院的那事真的跟她有点关系,我心里也不好想,忍不住就问道:“你真的很希望我坐牢吗?你难道没想过,若是我坐牢了,九九应该怎么办?”
“小孩子都不长情,时间长了她迟早会忘记你这个有污点的妈妈的,你不适合做我儿媳,瞿小姐瞿长瑜才最适合做我儿媳,我也相信她会对我的孙女很好。”郑玉清坦然的回答道,一脸得意。
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她在这个时候因为那些破事而得意,我摇了摇头,懒懒的说:“郑女士,我真的不敢保证一个敢因为男人跟自己的好朋友绝交,敢为了男人不择手段,敢拿自己已经去世的爷爷做筏子的女人能对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有多好。郑女士,我都明白的道理,你儿子也明白的道理,你比我多活了二十多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郑玉清似乎从未想过这一点似的,她愣了一下,她最终选择了闭嘴不跟我吵下去,我也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正好此时蒋暮城的主治医生过来了,我连忙开口询问病情。
“蒋总背部脊椎受到了伤害,经过手术已经复原了,等蒋总醒来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得到妥善细心的照顾,按道理来讲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但是...”医生顿了顿,望向我,又看向了郑玉清,又说:“这前提是蒋总的病要好好休养,如果在生病期间刺激过度,不能好好休养的话,那结果会怎么样我也不敢妄断了。”
“结果会怎样?”郑玉清急了。
“无论是在心理上刺激过度,或是身体上休养不好术后感染或者发炎,都能造成很严重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