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新号码,也不敢去想自己为何还记得他的号码,看到他号码的那一刻我哆嗦了一下,缓和过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拒接了电话,然后立刻将他的号码拉黑。
可是我却没想到,我自以为拉黑了就没事了,但很快便发现自己真的是想多了,当我房间的门被人敲得震天响,还伴随着男人喝醉的呢喃的时候,我无比懊恼。
我以为他的脾气会随着年龄的成长而长进,但我看错了,他还是他,还是我记忆里那个暴躁的男人。
我当然不会开门,甚至连说话都不敢,毕竟只要我一开口,他不可能认不出我的声音,更会纠缠不清。
他一点都没变,这个在我门外大喊大叫用力捶门的他,跟从前那些个一言不合就将我往床上带,甚至侮辱我欺负我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我一点都不想与他打照面,颤抖的手一边急急忙忙的正准备打电话直接报警的,正在这时,外面的敲门声叫喊声却又停住了。
难道他终于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放手了?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关上灯裹紧了被子正要睡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
我意识到不对劲,意识到自己穿着浴袍刚要换上衣服的,然而衣服才换到一半,蒋暮城却破门而入。
“叶微音,你拦不住我,拦不住我的...”身后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伴着沉闷的脚步声,没来由的让我心生惧怕。
我抚了抚胸口,扣上最后一粒扣子,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被人猛地拽住。
身体在同一时间旋转了起来,我发出一声惊呼,身子被拽着绕了个圈,落入了男人的怀中。
“先生,你认错人了...”
我激烈的挣扎着想让他放开我,想用对瞿长瑜的那一套去对付他,话音未落却被他的吻封住唇,灼热的唇覆上我的,我的唇被他紧咬,脸被他捧着,就连腰线也被他紧紧掐着,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包裹住了我,一圈一圈的往我身上缠绕,在夜色中流转。
“我知道是你,从你走出机场我就注意你了,我知道是你,我的音音。”他焦急的吻着我,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放开我,他略有薄茧的指尖温柔的抚着我的脸,温热的唇吻在我的耳垂处,动情的呢喃道:“你终于回到我怀里了。”
他的嘴角氤氲着酒气,应该是喝了不少,他说着瞬间将我抱得更紧,灼热的气息席卷了我,惹来淡淡的岁月感。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被他的深情而迷惑了,可一转眼便又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
不行的,这样不可以的,我不可以再被迷惑的,我要自己的眼里从此不能再有他,再也不会被心软。
“先生,我真的不是你找的那个人,你再这样我便报警了。”我一边挣扎,一边冷冷的说道:“你最好还是在警察过来之前离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蒋暮城却丝毫不因为我的话语而被困扰,他像是捧着最心爱的宝贝似的下意识的将手臂收紧,我挣扎不开,却被人整个人都抱住,强势的压在墙上。
“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不要否认与我之间的过往,我会很伤心的,真的。”他虔诚的捧住了我的脸,有些伤感的说道:“音音,你不要忘记我,我们没有离婚,没有分开,我们还是一对儿。”
他哽咽的说道,说着,他凑近了我的唇。
刚刚是我不注意才会被亲个正着,如今我怎么可能让他再碰到我,我闭着眼大喊大叫,脸偏到一旁,鼻尖似乎还能嗅到他熟悉的喘息声。
曾经那无数次亲切相拥过的脸颊,在我离我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他的鼻尖抵着我的,我一抬眼便能看到他熟悉的五官。
我冷笑,嘴角勾勒出残忍的弧度:“没有忘记那又怎样?蒋暮城,别忘了五年前是你亲自指证我凶手,亲自将我赶走,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权利过问我?而且,从我改名换姓就看得出来,我已经确确实实忘记你了,我对你再也没有情情爱爱,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那个两个孩子的先后死去,我对你所有的爱恨,都随着那一滩血水,死了,彻底死了,你明白了吗?”
蒋暮城怔住了,他眯了眯眼睛,盯着我的脸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忽然大笑着往后退,一边念叨着:“不会的,我们还有一个女儿,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女儿是我第二任丈夫的,不是你的。”我摇头冷笑,走到窗户跟前只将自己的视线投向窗外,耸耸肩嗤笑的说:“五年前我快生了,却因为你找到医院而吓得早产,痛了很久我终于生下了孩子,却死个死胎,死胎你明白吗蒋暮城?那时候我的住院记录医院应该还在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查。”
我的表情很是冷酷,布满了阴霾,我毫不担心自己会刺激到他,只用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去诓他。
当年在小城生产的时候,因为蒋暮城找过去了,我后怕不已,不但远走高飞了,而且还将医院的记录做了手脚,改成了生下死胎的结果,这么久过去了,我相信他也查不出什么。
自从做好一切后路之后,我就打了无数遍腹稿,想象着以后若是不巧再重逢,能奋力一击击中他的软肋,将他伤得心碎肝裂。
我曾无数次设想,若他去找我,我会怎么样的伤害他,恨不得撕碎他,而如今,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看着他为孩子的死去懊恼,看着他伤感自责,我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