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饭桌，只有陆南川一个人坐着，没人敢过去。
他自斟自饮，看着坐在客厅的于白，正在和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谈笑风生。
这个女娃娃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看就是未成年啊！
陆南川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自个儿走了。
堂堂北城警局大队长，居然这么没有存在感，真是伤心。
他今天是坐黄包车来的，离开的时候想走走散散步，便叼着烟，慢悠悠地岩着租界往东南方向走。
沿街的好大梧桐树光秃秃的，北风萧瑟，月色倒是清朗。
夜不太深，他差不多走到集市街口，路边的小摊贩还在营业。往前一个路口就是陌府大宅的方向。
有个人影戴着帽子穿着黑衣行色匆匆。
陆南川叼着烟多看了几眼，那人走得很快，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里。
可能是职业本性，他觉得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想干什么坏事。
他叼着烟快步追过去，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
洋房的歌舞声一直延续到深夜。
宾客陆陆续续地离开。
李千雪看时间不早了，便和于白道别。
“你们要走了？不多留一会儿？”于白站起来将他们送到门口。
“不早了，改天再约吧！送到这里就好了！”李千雪说。
“好吧，你们回去休息，今天招呼不周了，体谅体谅。”于白说。
“我们玩得很开心啊，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于白！”李千雪说着张开胳膊，“抱一下，可以吗？”
于白看了一眼李千雪身后的陌羽，犹疑了一下，张开胳膊抱住她。
“于白，你要好好的，要幸福啊。”李千雪拍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嗯，你也是。”于白说，“我永远，都是你的......好朋友。”
李千雪用力地点点头，松开了她。
“喂，二少爷，你要是敢辜负李千雪，我可不会放过你啊，随时将她抢回来！”于白对陌羽威胁道。
“还用你说，我肯定会对她好的！”陌羽伸手搂住李千雪的肩膀。
“你们，也要变好朋友哦，行不行？”李千雪看着他们笑道。
“我觉得，很难诶！”于白撇了撇嘴，要他和情敌当朋友，开什么玩笑。
“这个我赞同。”陌羽点点头。
“好啦，这只是我的美好愿望，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走吧，好冷。”陌羽说。
“嗯，那我们走啦，你进屋吧于白！”李千雪朝于白挥了挥手。
送走了他们，于白回到屋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屋里找了一遍，没有看到那个嘴欠的家伙，什么时候走的呢？他居然没发觉。
“白老板，要不要来打两圈？”麻将桌那边走了一个朋友，刚好缺一直脚。
“好啊，乐意奉陪！”于白走过去落座。
程玖立即跟了过去，坐在他的身后，时不时给他递上热茶。
于白没空搭理她，专心致志地打牌，倒是赢了好几局，寿星的手气不是盖的。
于白挺开心的，不过，他身后的程玖比他还要高兴，好像赢的人是她，真是个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