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两人到大河游玩,乔衍很久没来,分外兴奋。
印象中每年只来一两度,那时村人齐聚河边浣麻,一片热闹。
乔衍是旱鸭子,只能在浅水嬉戏,但足够开心,每次兴尽而归。
但这次,长庆却给他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恐怖的故事!
河边是一条叫青潺的村子,与很多很多河边村子一样是海盗目标。他们自海上乘船来,将抢来的粮食运走,再次回海,踪迹难觅。
一次一位女侠杀了海盗一位首领,自己身受重伤,被村民藏在青潺村。海盗将村中一千余人抓到河滩上,迫他们说出女侠下落,问不答者就杀,千多人没一个人说出女侠踪迹,结果都被杀在大河两岸,鲜血染红岸边沙石,也染红了河水,好似附近下了场红雨。
这故事让乔衍震惊,虽然他也听说过海盗、红雨,却没有从长庆听来仔细。他以前知道的是微微小雨,却不想是倾盆。
“乔衍,下来。”长庆在水中大叫。
“我……不行。”乔衍有点畏缩的站在岸边打量河水深浅,他必须确信没危险才下去。
“你不会游泳啊?”长庆笑他。
乔衍“嗯”了下。
他的确是旱鸭子。当村中孩子在小溪玩耍,他正被祖母管得魂飞魄散,有一条就是不能下水。
他大胆在浅水涉下,清澈的水下现出洁白细沙,踩着柔软又带着摩擦力,别样舒服。
他没往下走,就地扑腾扑腾打水。
“乔衍,过来,有我呢。”长庆为他壮胆。
他很羡慕长庆能在数丈深的水能浮出水面。但游泳对他来说太深奥,他无能为力。
“你自己吧。”乔衍边拍水边吃吃笑。
“男子汉怕水真不像话。快过来,我看着你。”长庆大叫。
盛情难却,乔衍道:“我试试。”慢慢扑下。突然脚一空,踩不到沙子,水没过顶,直往下沉。吞了几口水,拼命往回爬,但怎么爬双脚都碰不到沙子。心中大叫:“长庆哥,快来。”
以为再也难以离开水世界,突然身子一轻,有股力拉他往上迅速飘上。终于见到阳光、沙洲……
一愣神,以为学会游泳了。原来游泳这么简单,爬爬就能浮上,不禁“哈哈”大笑。
但那力突然消失,回复旱鸭子状态,身子迅速往下沉、往下沉。
这回却实实在在有人拽着他肩膀,一会飘上河面。
“长庆哥,快带我上岸。”他连连喘气。
长庆带他上滩,他坐着连连呕吐,肚子都是水味。
“乔衍,没事吧?”长庆拍他背脊大笑。
“很大事,我刚才都差点没命。”乔衍呕个不停。
“你好像会游泳,刚才不是自己浮上?”长庆笑。
“不是你吗?”乔衍很诧异。
“第二次是我。”长庆说。
“的确象有力量拉我。”乔衍很认真。
乔衍当时象只鱼,长庆自问不能那么迅捷。他思索,慢慢脸色发青。
水鬼?两字浮上脑海。看着滚滚河水,也有了恐惧。
他们没有看到传说中的河晶石,但乔衍到家时,在天台栏杆却看到了,两颗阳光下发光的石子,一颗是井翠石,一棵是河晶石。
不知是谁放的石子,但他可肯定是第一次在家中见到。
小心将好放到画背。这是他的两个秘密!两个希望!
九月酷热渐褪,但天空似更明亮。蓝蓝的天空挂着丝丝白云,悠闲好似永恒。
长庆说的故事让他印象深刻,但毕竟久远,好似与眼前生活已关系不大,就很快放下。
从种菜始,他每晚离不开天台,打坐、冥想。想经书,想星气。
晚上不能点灯,也懒得看其它书。天台成了他最大的寄托。不静谥,巷子下有戏闹声,但孤独;没灯火,却星光璀璨。对喜欢静的他,这是不错的环境。
经书一二页内容,他是不能想像的。就像一阵风,看不清、解释不来。
只能从长庆学到的简单打坐知识,结合经书,打坐冥想。
或是盲目,但想了训给长庆说过造化,能否学到经书知识,就寄托造化。
母亲见他每晚静悄悄,好似找不到骂他理由。但不骂也有千般让他不舒服的理由。
“乔衍,你怎么这么懒这么早就睡?水池水没了,去挑水。”乔衍会“呼啦”走下去挑水。
“乔衍,我的水桶丢地上了,你去取。”乔衍又“呼啦”去取桶。
“乔衍,你在上面干什么?”乔衍不下楼,喝叫却让他胆颤心惊。
接下来这事,却让他进入“绝境”。
大河回来第三天,他与往常一样早早到菜地浇水,用勺子勺水到架竹,让蔬菜感受一场雨。突然听到大喊:“乔衍,早。”是村中的紫翘。
紫翘家在村中是另类。不是说与村人不洽,是迁来自外地。
语言习俗有点不同,但现在已看不出。但先入为主,村人对他们还有外地人的感觉。
乔衍这辈未看到他们迁来之日,但会听到碎言碎语,还会当他们有点另类。
只是乔衍在家人眼中一无是处,只看到自己是另类,对紫翘家没别的想法。
只是他与紫翘关系一般,甚至有点反感。
“紫翘?你怎么来了?”乔衍很意外。
“我来帮你呀!”她笑嘿嘿的。
“帮我?”乔衍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帮你,要不这么早来干什么?”她有点嗔怪,慢慢走近。
乔衍想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