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母子回了家去,薛郢之一醒来就顾不得虚弱,要立即去白府探望白荼。这会儿薛夫人倒是聪明了许多,连忙叫人将他拉住,“我的儿,你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她那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如何羞辱
你的?还说你不如那什么什么的。真是瞎了她的狗眼,我儿是这天底下的最大的才子,我儿名声在外那会儿,她那俩侄儿还在扒土呢。”
薛郢之却是半句听不进去,挣扎着就是要往白府去。
薛夫人一看,这样不行啊。那白家的二姑娘嘴巴不饶人就算了,还那么自恃傲然,一点都没有贤妻良母的样子,她儿子就算是纳妾也不要这样的女人。
这厢正劝说着,却听闻吴家把婚书信物什么的都退回来了。薛夫人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唉哟,吴家这是因今天的事情长脸了不是?不嫁给我儿子,难不成还还有人能娶她吴家闺女不是?”
其实,薛夫人一个劲儿的担心儿子的身体,压根没有想过吴家会退婚,或者是敢退婚。一来儿子是传胪,二来这浔阳像是儿子这般优秀的人只怕是没有了,他吴家心里没点数么?怎么还敢退亲?再者今天她吴凝雨要死要活的,这种动不动就要闹死闹活的,也就是他们薛家先前订了亲才勉强
要娶她罢了,不然她还不要。就这样的心理素质,只怕自己话重一些,还会去寻死呢。
薛夫人骂骂咧咧的好一会儿,只生气的叫人把东西扔出去,当然也连带吴家的人给赶走了。这会儿吴老爷还没回来,所以她便凭着自己一时之气做主,“我们家不缺这点东西,算是白送你们了,不过你们家那姑娘,以后谁敢娶啊?三言两语不合就要跳江,这样一句重话都说不得的女人跟个祖宗一
样,我们薛家可不缺祖宗。”
说罢又骂了一堆十分难听的话,不过吴家的人早就走了,丢出的东西自然没有捡。
回来越想越气,吴家姑娘都那个样子了,竟然还敢退亲?她儿子这么优秀,难不成都瞎眼了么?然后就同钱娘子问:“你年前不是说你有个侄女相貌生得十分姣好么?去给我带过来,今儿就给她开了脸。”
钱娘子一听,欢喜得不行,当即就连忙谢恩:“唉哟,奴婢替翠儿谢夫人了。”连忙磕了两个头,慌忙的就去通知她侄女了。这薛郢之虽说也是个聪明人,但到底是薛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什么秉性也是薛夫人最为清楚,自然知道儿子这会儿叫白荼那个狐狸精迷得使了神,肯定是不愿意纳妾的,因此就不叫他知道,只是一改刚
才破口大骂的泼妇形象,哄着薛郢之喝了那防御风寒的药,还允诺他好了些在去上门看白荼,这会儿去只怕把病气传给白荼。
薛郢之一听,觉得有理就信了,乖巧的把药喝了,只想赶紧好。
当然,这也不是简单的防御风寒药汁,里头还添了别的东西。
所以这薛郢之喝下后就睡了,自然不知道就在他睡下的这会儿,她娘欢欢喜喜的看着那屁股又大又圆的翠儿,叫人开了脸,然后往他屋子里送去。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吴家退婚这刺激,薛夫人还专程叫钱娘子送去一对红烛,里头也是添了东西的。
但是钱娘子不知道,只觉得夫人赐了红烛,那自己这侄女虽不是什么贵妾,但肯定比良妾要高一等的。
因此高兴的替侄女儿把红烛点了,才关门出去。
那红烛一点,里头的香味儿也跟着散发出来,很快就充斥着整间房。莫说是那看着薛郢之一张小俊脸而春心荡漾的翠儿了,就是睡梦中的薛郢之也被热得醒了过来。
一醒来就看到心心念念的白荼坐在床前,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裳,越发衬得她更好看,顿时就不能自己了,可见是那药效起了作用……
翠儿一直担心少爷瞧不上自己,如今见少爷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主动热情,她一个粗养的姑娘,也没有大家闺秀的那些矜持,当即两人就欢喜的洞房花烛。
薛郢之自然知道白荼不可能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更不可能坐在自己的床前,也不可能在没成亲之前就与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因此便觉得是梦。
既然是个梦,那就放飞自我,何必做那谦谦君子,所以想怎样就怎样,十八般花样那是不重复的。
只是这第二天醒来就悲剧了,发现一脸甜蜜枕在自己臂弯的女人,尤其是那满脸的雀斑,顿时就叫喜欢肤如凝脂的薛郢之吓得差点叫起来。
而他这一惊,臂弯里靠着的翠儿也醒来了,满脸娇羞的甜甜叫了一声:“公子”
薛郢之吓得一把推开她,扯了一块布往自己身下一遮,便连忙下了床,却发现拿的竟是这女人的肚兜。
薛夫人闻讯而来的时候,薛郢之已经穿戴整齐,只是那脸色比昨日从江水里捞出来还要惨白。至于薛夫人则第一眼往床上去看,瞧见那一团落红心里很是满意,方过来开解儿子:“翠儿是好人家的姑娘,而且你瞧这身段长得,肯定能给咱们薛家生一群大胖小子。”然后又感叹:“当年咱家穷,就能养
得起你一个,如今这偌大的家业,要是没有儿孙满堂,可对不起祖宗啊。”
薛郢之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他娘这些话半句没进去,只坚定道:“赶紧将她赶走!”薛老爷昨儿回来得晚,听到吴家退了婚,但是儿子对于被自家退了婚的白荼又十分钟情,觉得退了也好,以后在同白家结亲也是一样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