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也一脸替儿子可惜,“是啊,我家冠海是读书的料子,三岁多就能背百家姓了,去年他先生还说,要举荐他进秋山书院呢。”话到此处,恼怒瞪着叶正莲:“都是怨你,要是不出事,咱冠海现在已经到秋
山书院了。”似生怕白荼等人不知秋山书院是什么地方,一脸得意道:“大哥是读过书,肯定知道,但是你们肯定想不到那秋山书院是什么地方吧。那是皇子皇孙们都争着啊,我们家冠海也就是
运气不好,这运气要是好,进了书院,依照他的聪明才学,早就叫大儒们看中,说不准还能成为当今太子伴读。”
说起伴读之时,眼睛都亮了,特意的朝白荼和叶弯弯姐妹俩瞧去,“太子是什么你们知道不?”然而此刻厅中一片尴尬气氛,但是叶正莲一家子都没感觉到,也一副颇为得意的表情,便是那叶正莲也有些小小的得意,他虽然如今没有大哥有钱,可是比大哥有见识,女儿从小是按照闺秀来培养,儿子
是半只脚踏进名院的才子。而且吧,大哥如今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自己和他是亲兄弟,所以自己也有一半。这样一比,叶正莲这一路上所受到的人情冷暖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似乎从前那个威风八面的县太爷又重新活过来,此刻连
笑容都带着光芒。
而面对房氏的问话,白荼带着俩外甥女摇着头。一面尽量不要让自己开口。叶正元本听到侄儿读书好,也十分欣慰的,但是随着听弟媳这话苗不对,想着他们刚逢大难,若是叫他们知道自己两儿子在秋山书院读书,而且名声还不小,依照弟弟这素来最喜欢和自己一比高下的性子
,怕是他接受不了打击,于是担心得生怕白荼不小心说出来。
如今见她带着俩女儿摇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于是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事儿先不跟弟弟说,等着阿亓他们回来在说。到时候一家人相处的时间久了,兴许弟弟并不是那么看中这些了。
他这想法和白荼还真是不谋而合。可是白荼不是体谅叶正莲,怕他接受不了。而是想要看叶正莲夫妻不断的炫耀儿子,待阿亓和真真回来了,他们会怎么样?
好吧,她良心有点不好,可是也怪这夫妻俩实在不知好歹,刚进家门就想把自己赶走。
房氏很满意白荼和叶弯弯他们的表现,丰腴的脸上那种我比你们尊贵的表情又多了几分,站起身来走到门槛边,便有些嫌弃道“这厅太小了,你们都不嫌闷么?”探着半个身子往外面的院子里瞧。
在叶家这厅里从前没什么人,叶正元不是书房就是去地里,后来叶正元一头栽到果园里去,每日和罗大钱他们说话,都是抬着茶往院子里去,这厅里就只剩下白玉仙跟着宁鹃,偶尔白荼几个人也在。
所以不存在闷,而且这厅也不窄,毕竟白荼是个现代人,当初设计的时候,这厅就特别的留宽了些。
“弟妹,喝茶。”白玉仙的对于想要真心待他们这一家的热情此刻已经冷却了大半,但是作为主人家,她还是笑脸招待。
房氏这才折身回来,只是一条腿却翘了起来,瞧着小指捧杯喝茶,“这茶倒是不错,跟我们家当初喝的差不多。”然后又重新起身来,“我四处去逛一逛。”说着,招手带着叶蕊娘便往院子里去。
白玉仙怎好叫她一个人出去逛,便连忙起身尾随作陪。
待她出去了,叶正莲这才讪讪笑道:“大哥大嫂别见外,她素来就这样,没别的意思。”叶正元倒是没多想,如今还沉寖在喜悦中,只是一面迫不急的想要和弟弟说话,又发现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父母又去世得早,总不能问他这一路上吃的苦头吧?于是便道:“你这些年
一直在镇海么?”叶正莲点头,还没说话叶冠海便颇为得意道:“我爹在镇海县时,为民做了不少好事,还有人送了青天大老爷的牌匾,可惜了,我爹这等忠良,却被奸人所害,他日我若是高中了状元,一定到御前告那奸臣
卫子玠一状。”白荼一听这话,心道乖乖,咱们当今这天子虽不是傀儡,可是他真的是天生庸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管不了,还得等着卫子玠回去拿主意,你还想告卫子玠……不过他听他这话,似乎叶正莲乌纱帽被摘掉,
和卫子玠是有些关系的。
不过卫子玠三观如此之正确,这叶正莲的青天大老爷只怕多半不真实,在瞧瞧他这一家子。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得太认真,那叶冠海便不满的朝他看了一眼,然后起身认真不已的朝叶正元说道:“大伯,咱们你家里的规矩素来是这样么?男人们谈事情,女人怎还在这里?”实在是不识趣,没看到他
娘已经出去了么。
白荼嘴角不由得抽搐着,但是看到叶正元同样诧异的表情,便默默的拽着两侄女一同退出去。
叶弯弯却是不干了,刚出来就反抗,“小姨,你什么时候成了软包子,他们一家子才来,就在咱家作威作福的。还什么谈事,不准女人在场,难不成他要谋反么?”自打上一次白玉仙说叶正元几人之后,家里就学了这话,动不动就拿谋反挂在嘴边,白荼已经纠正过很多次了,只是效果甚微,如今听弯弯说这话,于是瞪了她一眼,“怎么又乱说,真叫官府的听了去,那
是要蹲大牢的,别总是以为是糊弄你们。”然后拉着她和同样不满的叶雪啼,待没了旁人,才道:“你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