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是他,你不是他!”钟可情低吼出声。
“他是谁?!”谢舜名眸中闪过一抹凶光,“你终于肯承认你心里有个‘他’了!”
“不要碰我……”
“阿名哥哥,救我……”
谢舜名心头一颤,整个人都被钟可情轻哼而出的话语震慑到。
她为什么会这样喊?难道她不知道他就是他的阿名哥哥么?她把他当成了谁?
一瞬间,谢舜名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疑问。
“不要,不要碰我——”
谢舜名的动作明明已经停住,怀里的女人却依然在低低哭泣。
她哭得伤心,无助得像个孩子。一早就下定了决心“做坏事”的谢舜名还是心软了,抽回大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哄孩子似地在她耳畔柔声细语道:“好,我不碰你,不碰你。”
“阿名哥哥。”
“我在,我在。”她的一声阿名哥哥叫得他骨子都酥了,哪里还舍得再做出半点伤害她的事情来。
怀里的人身子软软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他的肩膀上,谢舜名越发觉得奇怪,轻轻摇晃了她两下,唤道:“丫头,丫头……”
钟可情没有半点回应。
谢舜名心中一急,伸手便要去按指纹开关,又突然想要这丫头的衣服早就被他扯烂了,电梯里可是放了摄像头的!他侧过身子,一手用自己的大衣将她裹在怀里,另一只手迅速打开了电源开关。
电梯恢复了运行,缓缓上升,抵达十四楼的瞬间,谢舜名将怀里的人儿死死护住,飞奔似地朝着屋里奔去。
这一楼层只住了两户,两户都是医生,医生这种职业常常要值夜班,极少有人在家,所以谢舜名才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抱着一个裸女回屋。
啪——
防盗门被重重的甩上,谢舜名连忙将钟可情轻轻放在了沙发上,又随手拾起一条毯子,松垮垮盖在了她身上。
钟可情双目紧闭,眉头皱成一团,口中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偶尔还会蹦出陆屹楠和谢舜名的名字。
她这副模样,就好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瞬间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似的。
“醒醒,丫头快醒醒……”谢舜名抚着她的眉头,自责不已。“我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了,你快醒醒,不要吓我。”
钟可情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如同母体中的婴儿,拒绝着外界的一切干扰。
谢舜名的心不由地就疼了。
在她喊出“阿名哥哥”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他下不去手的。
“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钟可情被梦魇困住,泪水湿了满脸。
谢舜名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眸不由眯成了一线。他起身取了两片助眠药,又倒了些热水,喂她喝下,钟可情的哭泣声才渐渐止住,沉沉睡了过去。
谢舜名握着手机,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拨了易阑珊的号码。
“帮我查一件事。”
“什么?”
“我想知道季子墨是不是曾经有过孩子。”
易阑珊轻哼出声:“怎么可能?她未婚未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谢舜名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很荒唐,但他从这丫头的口中听到了那样的字眼,他又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万一她真的有过的孩子,那她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她是和谁生的孩子?她的孩子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在睡梦中死死拽着他的手,求他救她的孩子?
“如果不能挖出季子墨的其他消息,就帮我盯一盯流光医院心外科的陆屹楠陆医生。”那丫头在昏迷之中一直咒骂着陆屹楠,远不像表面上对陆屹楠那样恭顺敬重,或许她调入心外科是有什么目的的吧?谢舜名的心乱了,很想等这丫头醒过来,当着她的面,好好问清楚!
“没问题。”
谢舜名挂了电话,望着沙发上躺着的小女人,心思沉重无比。
他口干舌燥,方才在电梯里的火也没来得及泄,随手拧开一瓶冰水,咕咚咕咚两下便全部下了肚。
第二天,钟可情醒过来的时候,谢舜名正在浴室里冲凉水澡。
钟可情隐约感觉到胸口酸痛无比,很快便回想起昨晚他们在电梯里发生的事情。她双手颤抖地去掀毯子,才掀开一角,便吓得蜷缩起身子,用毯子将自己死死裹住。
浴室里的流水声闹得人心烦,钟可情裹着毯子下了地,蹿进谢舜名的房间,悄悄地翻开了他床边的第一个柜子。
“你在做什么?”
“找衣服。”钟可情本能地回答,一抬头才发现谢舜名光着半边身子,下面只裹了条浴巾站在她身后。
他身上蒸腾着热气,头发湿淋淋的,发丝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映着清晨的阳光,折射出五光十色的花影来。
钟可情看得有些懵了,方才还想着见到他一定要对他拳打脚踢、怒眼相向,可是这一刻她居然就被蛊惑了,脏话在嘴巴里已经酝酿了半天,可就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衣服放在这里了?”谢舜名的面色冷若冰霜,仿佛昨晚吃亏的是他似的。
“呵……跟你有什么关系?”钟可情终于忍不住轻袅地笑出声来,“我找的是阿名哥哥的衣服。”
“哦?”谢舜名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