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四周已经比较明亮。
周周短暂地愣神后,想起了一个问题——闹钟怎么没响。
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他挣扎着起来侧头看向闹钟,闹钟停了。
周周心中怒斥,你个懒虫,居然敢罢工,谁给了你做主的权利。
转念一想,这几天自己好像没有给闹钟上发条。
唉,你也不容易,一年到头就没消停,比我还忙,真是辛苦了钟弟,就好好的休息吧,安心过个小长假。
闹钟伏案痛哭,泪如泉涌,哥,你是我亲哥,啥都不说了,理解万岁!
看样子,今天肯定迟到不是一会半会了,管他呢,迟到就迟到吧,就休息一个上午,难道万事通还会倒闭?海水还会变淡?地球就不旋转了?
毛,爱谁谁去!
周周转动头部,想寻找什么,就看到扒在自己脚下,坐在床边睡觉的玉珠。
玉珠脸冲着周周,安静的熟睡中。
她面色红润充满弹性,一丝浅浅的笑意浮现,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让人联想。
画面定格,周周看得入神,眼里泛起温暖和爱意,多么温馨的一幕啊,如果、如果玉珠的嘴角不流出那点哈拉子。
周周伸手,想轻轻地抚摸下玉珠青春的脸蛋,顺便擦去欲坠的口水,因为它已经弄湿了床单,前几天才刚洗的!
手伸到一半,玉珠突然一惊猛然醒来,睁着大眼睛,有些发蒙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周周,周周也就伸着手愣在那没有动,没一会反应过来,随后掩饰地抬手扫弄下头发。
场面有些尴尬,一边是衣冠还算整齐的玉珠,一边是赤着胳膊腿,随便盖着条毛巾被的周周。
周周勉强笑笑,这样的局面对自己很不利,他要说些什么,以缓和下目前尴尬的气氛。
“你醒了!”玉珠先开口,关心地问。“好些了吗?”
周周打个哈哈,“是啊,醒了。我昨晚是不是喝的有点多?”
现在他的脑袋里还是懵的,后来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他真的记不起来,简直就是喝断片了。
不是……玉珠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周周松了口气,心说那就好。
是相当的多。
周周脑门汗下,玉珠,你怎么也学坏了,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
哦,还算好了,毕竟自己知道回家,他夸奖着,掩饰着尴尬。
我送你回来的,还好我知道你大致住的地方,你也没记错回家的路。
周周忙着擦汗,漏掉了她话里的一些信息,是有些喝多了,不过这么高的楼还能爬上来,不容易。
当然不容易,我连拖带拽把你扛上来的,你一点都不听话,坐楼梯口就不走,拉着楼梯栏杆就是不撒手,还跟它称兄道弟的聊了半天。
看你好像不压秤,没想到贼沉贼沉的。
周周脑门子黑线往下掉,他脸色越来越不自在,玉珠,面子都没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底子。
象发现了什么,他赶紧地打圆场,自己能换衣服,不错不错。
什么,我帮你换的,你倒到床上,死猪一样。
周周是坐在床上的,所以没有掉下去,后背汗如水流,看样子,春光外泄是肯定的了。
还好短裤没算,不然,不然好像也没什么吃亏,玉珠你怎么就没帮我换短裤呢!
行百里路者半九十,你都九十了,还差这最后的一十?
再说了,他怎么也不该往猪身上靠,顶到头算一死狗。
周周的心里,又开始了乱七八糟。
他问她,没看到什么不雅的吧?
她瞪大眼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反问过去,看到什么?我当时忙都忙不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我喝多了比较老实,不会闹事。
周周现在语气里,诚惶诚恐的,一点自信都没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玉珠笑笑,轻松地解释,事到是没闹,就是又喊又唱,又蹦又跳,搞的左邻右舍都来敲门提意见,还好,凌晨3点多就睡了。
周周觉得浑身象泡在水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辛苦你了。”周周很感激,看着眼皮有些水肿的玉珠说。
“别客气,应该的。”玉珠轻松地回道。“饿了没,家里有吃的不?我帮你做。”
“不用。”周周觉得头有些疼,浑身没劲,其他都还好,休息下应该就没事了。
支开玉珠,拿了换洗的衣服,然后去卫生间清洗完毕,周周来到客厅沙发上坐好。
洗完澡,整个人不仅舒服,也彻底清醒过来。
从柜子里找出一些零食点心,又拿出两盒牛奶,一人一盒,两人面对面坐着,闷头各自吃着早餐。
周周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你昨天好像说你是天使?周周没话找话,仔细想了想,回忆起一些昨晚的只言片语。
这是与国际接轨的叫法。
周周来了兴趣,有意思,没想到这词还可以用到这,他哦了声,继续问,那中国特色呢?。
仙女,在这个国度,最准确的称呼。
看不出玉珠在词汇地应用上,态度还是很严谨的。
仙女,她是仙女?
对,昨晚她好像是说了类似的话,还说什么爱上他是为了报恩。
一晚上过去了,周周已经清醒,玉珠却还没醒来,或者说,她一直沉浸在她营造的虚幻世界里。
周周并不想,强行把玉珠拉回到现实生活中,毕竟,精神追求是个人的事,她又没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