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袍在空中飞舞一圈,立即将那山神包裹在其中,说来也奇怪,那长袍转瞬就将无相冥火扑灭,山神乍一得救,眼看着下山的路已被堵死,只能蹒跚的向殿内爬去,先前的一众山神均躲到内殿,看着这烧焦的山神艰难的向殿内爬来,一时间竟无人敢伸出援手,无支月与宗政禹煊看不过去,二人小跑过去,就要扶起那蹒跚的山神,没想到那山神周身骨节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团黑气自那烧焦的皮肤中不断溢出。
那焦黑山神再抬起头来,目光已变得森然,空洞洞的望向无支月与宗政禹煊,仿佛在思考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为何趴在这里,我趴在这里的意义何在
无支月与宗政禹煊没想到只是几分钟时间,这焦黑山神就变异了,正要伸手去扶他,只见他再一抬头,瞬间露出一张干黄瘦削的脸,因为两颊没有肉,嘴巴就显得有点突出,加上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像一张垂死人的脸,无支月心道,怎么脑袋一抬,长相还变了呢
后面的丘灵山神已意识到了危险,慌忙大叫快回来,这山神变异了。变异山神仿若听懂了丘灵山神的喊话,瞬间原地弹跳起来,就向宗政禹煊袭来,宗政禹煊慌忙闪躲,变异山神扑了个空,转身又向无支月扑来,无支月在原地运转气息,飞起一脚,踢向他的面部,此时已管不了袭神的罪名,这飞起的一脚正中变异山神的两腮,只见他干枯的老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在院子中晃动身形,周身顿时迸发出一阵黑色的煞气,无支月与宗政禹煊迅速对视一眼,心道,这变异后的山神战斗力不能小觑,无支月却心生疑惑,没想到被无相冥火沾染后,居然还会自动变身,不知道碾玉知不知道这个事情,正想着,那变异山神一击未中,随即向二人发起二次进攻。
再看神灵宫大门外,那巨大的穿山甲与大极山神斗的正酣,双方你来我往,势均力敌,毫不相让,再看这边,变异的焦黑山神犹自在院中乱舞,一众山神躲在殿内观望着院中情景,均是瑟瑟发抖,没有一个敢上前,无支月抽空打量众山神中已没了崆峒山神的身影,心道,崆峒山神哪去了,竟然趁乱逃跑了,他为何要逃跑啊,到底有何目的?
这厢来不及多考虑,那变异山神已和那穿山甲一样,一团漆黑如墨的火焰已从口中溢出,无支月与宗政禹煊慌忙闪到一边,心道,卧槽,没想到这无相冥火竟然还能传染,生怕一个不小心,这火喷到某个战斗力十足的山神身上,二人又多了一个对手要对付,当即对那看热闹的一群老头喊道,后退,全部后退,众神听到喊声,齐齐向后退去,丘灵山神行动慢些,当即成了目标,变异山神随即就向丘灵山神扑来。
丘灵山神挪动着浑圆的身躯,嘴里念念有词道,水秀山神啊,你我无冤无仇,你不要一变身就对我下手啊,我没有得罪过你啊,你清醒一点啊,被叫做水秀的山神果然听得劝,立在当下,向众神扫射而来,似乎在寻找平日与自己结过仇的山神。丘灵山神得空,慌忙跑到院中一棵一人粗的老树下,蹭蹭几下就爬到了树杈上,再也不敢下来,身手之敏捷,行动之迅速,堪称逃跑界的模范标兵。
无支月道怪不得这一众山神集体反对大极山神的计划,确实这一众山神战斗指数实在太过薄弱,还没到恶海边上呢,估计就被一众小妖吊打,想来是神界生活的太过安逸了,战斗技能完全退化了,放眼大殿内,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无支月心一横,道,管他什么劳什子山神,眼看着这山神已经完全被无相冥火传染堕落了,为免伤及更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众山神,她心一横,紧咬银牙,飞起几脚,就将那变异的山神踹向一旁。
山神瞬间倒地,在地上匍匐之际,无支月向那殿内神兵喊道,快拿绳子来,本来众神兵窝在廊内各个魂不守舍,吓得哆哆嗦嗦,再也没有先前的冷漠不仁,闻听无支月要绳子,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神兵,迅速跑到殿后,转眼间就抱了一捆麻绳,此时大殿已多处起火,小神兵自后殿跑过来,脸上沾染了不少黑炭和灰尘,他抹了一把,利落地跑到无支月面前。
无支月道,干的好,接了那麻绳与宗政禹煊一起将这变异山神捆成粽子,无支月手脚麻利,瞬间在背后打了个蝴蝶结,宗政禹煊道,你还挺注意美观,还给他打个蝴蝶结,这山神变身前,估计也是个窝囊直男,闻听,后面打的是蝴蝶结,顿时不喜,就要吐火,无支月自怀里掏出个香囊顺手就塞进了山神嘴里,山神马上安静下来,别说吐火,吐痰都费劲。
宗政禹煊见这香囊十分眼熟,遂问道,你怎么会有这香囊?
无支月单腿跪在那焦黑山神身上,道,我怎么就不能有这香囊
这不是绣的是无支家的小女么?
对啊,那又怎样?
宗政禹煊不解道,那无支家的小女长相如此丑陋,你为何拿着绣着她画像的香囊?这不是很奇怪么?
呸,你才长相丑陋呢,无支月在心里暗暗骂道,嘴上道,大哥,现在是探讨无支家小女长相的时候么,快帮我把这变异神绑到树上去,身下的山神此时剧烈挣扎,力大无比,二人连同清秀小神兵一起发力,才将他绑到大树上,树上登时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道,天啊,你们把这变态绑到这里来,要老夫如何下得去脚。
无支月与宗政禹煊这才想起来,树上还藏着丘灵山神,心道,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