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问题令朝昔懵了。
他的儿子?
今日说的不是那个周疏周丞相的儿子呢?和他有半毛钱的关系?下一秒,朝昔就愣住了,直直地看向了他的眼睛,这双眼睛的轮廓可周疏的一模一样,但是眼神不同,周疏的眼神没有这般的冰冷狂妄。
“你是周疏?”
“呵……”他轻笑一声,“摘下面具的才是周疏。”
“那戴上面具的呢?”
“你的主人!”
朝昔惊愕,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但因为站在床边,她双腿一软坐了下来。
“看你的样子的确是记忆全无。”
朝昔觉得头涨得疼,信息量太大了,她一下子无法消化。
所以逃跑那天见到的人就是他,第二天早上给她十两银子的也是他,这是为何?
“是你向晋楚南说出我假扮乞丐的事?”
“嗯。”
朝昔握住拳头,心中气愤不已,果然是他!她没有猜错!
“既然是你给晋楚南通风报信将我们母子二人害得如此境地,那么就别怪我污蔑你是孩子的爹!”朝昔恨恨地看着他,若不是他,衍儿根本无需承受这样的伤害。
“如此说来,的确是你的污蔑了!”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朝昔并未捕捉到。
她如今记忆全无,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口中的“主人”到底是何意。
“为何晋楚南那么肯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他说没碰过我!”
“本座让你进王府,让你待在晋楚南的身边,他却没碰过你?”
突然,明明他的手距离她有一段距离,可是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朝着他而去,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如此,本座要你有何用?”
朝昔吓得立即去掰他的手指,不敢用力挣扎,她需要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两只手上。
“我有用!我还有用!”她拼命地将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
她不能死,衍儿需要她!
要是她死了,衍儿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哦?你倒是给本座一个信服的理由!”
“晋楚南想利用我和衍儿来牵制你,准确的说是牵制周疏,他给衍儿服了毒,肯定是有用意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之前没有用,不代表之后没有用!”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她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立即使劲将他的手指掰开。
疼死了!
这里的男人都有病吧,动不动就要人死?
麻麻,我想回家!
这里的大猪蹄子成精了啊!
周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衍儿,伸手过去把了他的脉,然后将衍儿的身体翻过来掀起衣服。
“你干嘛!”朝昔刚要阻止,却赫然发现衍儿的后背上有一道很浅的红线。
“颜色较浅,看来下毒不深,此毒一个月发作一次,没发作一次红线就会往上走,等走到这个位置。”周疏指着风池穴中间的位置,“他的小命就没了。”
不等朝昔说话,周疏又开口,“看来这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不重要了。”
这句话明显别有深意,但周疏已经不愿意再说,等朝昔再看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居然空无一人!
此时周疏已经离开了楚南王府。
“月君!”黑夜里有四个人跪在地上。
“明日本座要看到礼部侍郎霍昌建的人头挂在闹市区!”
“遵命,月君!”
不戴面具的是周疏,戴上面具便是月疏舟,暗鬼门的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