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击败他们,就可以踩着他们的脑袋和尸体,成为天下最强!
“左大都尉、右大当户……”姗姗来迟的系雩难,在数十骑簇拥下来到了两人身边。
系雩难是一个相对年轻,同时相貌在匈奴人里算得上英俊的贵族。
他骑着马,气喘吁吁的来到两者身边,说道:“小人来迟,还望两位大人赎罪……”
系雩难的名位和身份,毫无疑问都是低于兰折野和须卜当屠的。
毕竟,系雩氏族只是单于庭的一个小氏族。
但,作为单于的亲信,他的地位却也是可以与这两者平起平坐,甚至,在呼衍当屠离开后,他还是坐镇要阳,统一指挥所有军队的最高将领。
不过,兰折野连呼衍当屠都不怎么放眼里。
系雩难?
也就那样了!
所以,兰折野哼了一声,道:“骨都侯来的可真够快的……”
系雩难当然听得出对方的嘲讽,不过,没关系,他向来脸皮厚,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须卜当屠对系雩难的到来非常欢迎,连忙对系雩难道:“系雩氏族的哥哥来的正好,右大当户想要进攻汉军,请哥哥判断!”
哥哥,这个名词,在现在是属于游牧民的专属名词。
类似于大人或者头人。
系雩难一听,顿时就挑起脚来了。
“大单于有严令:胥纰军为匈奴之希望,不可有一马之损!”系雩难板着脸训道:“右大当户,请莫要逞一时之勇!”
系雩难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角色。
他是单于的狗腿子,单于的命令,他必须不打折扣的执行。
况且,对面的是谁?
汉朝的车骑大军啊!
哪是好惹的?
系雩难确信,若真让兰折野冲了过去,那么胥纰军肯定要完蛋!
胥纰军虽强,但如何能强过神骑?
神骑一冲,尽为齑粉!
“又是这种保马言论……”兰折野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
在他看来,军臣单于和单于庭的贵族,简直就是懦夫。
带了胥纰军,却又因为害怕损失,而不敢让胥纰军上阵,白白的浪费了胥纰军的战力。
不敢,兰折野也清楚,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当初,哲别骑兵‘据说’遭遇了汉朝神骑,几乎全军覆没。
这吓坏了单于和单于庭的贵族。
根本不敢派胥纰军出战。
万一胥纰军正面遭遇了汉朝神骑,那岂不是给汉朝人送马?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战马!
可是……
兰折野却觉得,这保马保来保去,最后可能什么也保不住。
他甚至认为,倘若单于胆子大一点,让他出战,恐怕渔阳塞早就拿下来了。
何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系雩难当然知道,兰折野是瞧不起自己,也不会听自己的。
但,他更明白,若是胥纰军有什么折损,等到单于来了,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右大当户还是先等等吧……”系雩难说道:“大单于的主力,不出一天就可以赶来,我军现在只需要缠住这支汉朝军队就可以了……”
“难道大当户愿意平白多损失勇士?”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兰折野一时间也没有了话说,毕竟,单于的主力确实在北上。
等单于主力到了,再修理这些汉朝人,更妥当,损失也会更小。
而且,现在,哪怕加上须卜当屠的逼落骑兵和系雩难率领的黑鸦骑,总兵力可能也不足两万。
而对面的汉军的人数比自己多,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摆了个乌龟壳。
“那就再等等吧……”兰折野冷哼一声,策马向后。
…………………………
而此刻,在汉军大阵之中,义纵举着千里镜,远眺匈奴人的阵列。
当他看到匈奴人开始分散,并且后撤到十里之外,保持与汉军的距离后,他就笑了起来:“虏之技穷也!”
但,他的部下们却依然有些不太理解。
忙活了一个时辰,全军摆出这个架势,就是为了让匈奴骑兵后撤?
汉军不需要列这个阵也可以做到啊!
有人就问道:“将军,虏骑在侧监视,我军依旧不好动弹啊!”
这倒是实话,匈奴人的骑兵,现在距离汉军只有大约三十里左右。
他们分散在长达数十里,接近一百里的山陵和道路上,远远的监视着汉军,斥候们则游走在十里左右,保持了与汉军的不接触。
若此刻,汉军的目的是拖住他们,倒是可以算得上完成了任务。
但是……
汉军现在却需要机动起来,这就麻烦了。
屁股后面跟着一两万骑兵,怎么机动起来?
义纵却是笑着道:“诸君不必担忧,我军只需再等李广将军的信号,即可动身了!”
在义纵看来,摆这个阵的目的,就是要迷惑匈奴人,同时试探对面的匈奴指挥官的心性和态度。
现在,试探结果已经出来了。
匈奴人并不打算在此与汉军打一仗,他们只想拖住汉军,等待其主力。
这并没有错。
但问题是,义纵很清楚,有李广的大军在侧,匈奴主力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赶来了。
这就给了义纵机会。
不过……
举着千里镜,义纵望着远方的匈奴骑兵,舔了舔嘴唇,口腔之中唾液分泌速度直线飙升,仿佛看到了绝世美人一般。
而将官们也立刻发现了